第102章 弱者的下场（2/4）

只是无地漂浮着，在极度的恐惧和颤抖中低低啜泣。

就连黑剑也皱起了眉。

泰尔斯咬住牙关。

“我知道你不会心甘愿跟我走，”艾希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所以做了些预防措施。”

空中的小滑再次转过一圈。

孩已经吓得六无主，眼泪四散，连话都说不出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泰尔斯咬着牙，心中感受复杂：“她跟这无关！”

他看着小滑眼镜后的恐惧眼。

他的眼前，浮现出小滑看着抽搐的阿莱克斯，捂着嘴惊惧后退的场景。

他又想起小滑的手被努恩王紧紧攥住，放上一个黑色戒指的场景。

想起自己在英雄大厅里把那孩拉走时，小滑颤抖的手。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什么都没准备好。

就被迫着面对这一切。

“当然，”艾希达缓缓吐字，露出微笑：“我注意到了，在红坊街的时候，你就很在意自己的那个同伴？”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是否也一样在意这个同伴？”

泰尔斯的眼前浮现出许久前的那一幕。

狞笑的奎德提起科莉亚，一手挑起烧红的银币，哈哈大笑着，按上乞儿的脸庞。

科莉亚。

她那时的挣扎。

那时的表。

那时的哭声。

泰尔斯无力地吸了一气，看着小滑。

“如果我跟你走，”泰尔斯虚弱地道：“你就放了她？”

“不，”艾希达的微笑慢慢消失，只见他面无表地道：“我会留着她。”

“她的命运，将取决于你的表现如何。”

泰尔斯呼吸一窒。

“你之前的举动让我很失望，”气之魔能师冷冷地道：“这是对你不合作态度的惩罚——不要因为我的友好，而忘记我的严肃。”

“魔能师不是你能随意玩弄的存在。”

“不要轻易地冒犯强者，”艾希达极有意地看着他，话中有话：

“除非你变得——同样强大。”

“明白了吗？”

泰尔斯浑身一震。

他看着无助的小滑，又想起那天。

那天，发着高烧、满脸病红色的科莉亚，对着第六屋里束手无策的他，又哭又笑。

【我不怕，因为……】

【因为泰尔斯总是有办法的。】

然而，科莉亚的脸上被压上银币的刹那，那种血沸腾的“滋滋”声，似乎再次响起。

泰尔斯闭上眼睛，拳越攥越死。

心里升起一莫名的悲愤。

泰尔斯总是有办法的。

我总是有办法的。

“艾希达，”泰尔斯的眼睛越闭越紧，呼吸一，强行抑制住颤抖的胸膛：“你这混蛋。”

“别生气啊，挟持质……”艾希达冷哼道：“这一招，可是学自你兄弟会的朋友呢。”

就在此时，泰尔斯觉得左肩一紧。

“那个孩，”黑剑叹了气，把手放上他的肩膀：“是对你很重要的吗？”

泰尔斯没有说话。

艾希达微微蹙眉。

泰尔斯抬起眼睛。

“黑剑先生。”泰尔斯摇摇，眼坚定：

“请你把剑抵上我的脖子吧，”泰尔斯的话让艾希达眉一皱：“我们来赌一赌，我的命，和她的命，哪个对他比较重要。”

“唉，孩子，”艾希达惋惜地叹气：“猜猜看，为这句话，你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沉默。

空气中只余下小滑的啜泣。

直到那个平凡的男，打这种沉默。

黑剑缓缓地扯出一个微笑，他拍了拍泰尔斯的肩膀。

“我说啊，”黑剑转过，看着艾希达：“别听那家伙……”

“满嘴放。”

泰尔斯疑惑地抬起。

“强者？”黑剑抽出腰间的剑，话语轻蔑：“这个自高自大的不死怪物？也配叫强者？”

艾希达的表变了。

“他看似强大。”

“但别忘了，”黑剑笑容可掬，语气平静，仿佛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敌，“在这个世界上……”

“在广袤无垠的世界里藏露尾……”

“在六百多年的时间中瑟瑟发抖……”

“在无数次的战斗里惊惶逃命……”

泰尔斯皱起眉。

艾希达脸色一变。

黑剑没有像泰尔斯说的那样，把剑撂上泰尔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