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铁腕之王（下）（2/3）

子的悲痛无法用道歉平息……”

“努恩王不是想要公平吗。”

“那我就给他公平。”

“告诉努恩王——他可以杀掉我的儿子，杀掉星辰王国唯一的继承，为他死在星辰的独子与继承复仇！”

“让他用鲜血来填补空虚，用杀戮来洗雪仇恨！”

“用我儿子的命，换他儿子的命！用星辰的血，弥补埃克斯特的血！”

什么。

泰尔斯呆呆地站着。

他听懂了国王的话。

但他不明白。

什么？

此刻，满厅的，无论贵族、领主、官员、卫兵、仆，甚至北境公爵，都震惊地张大嘴！

“陛——”基尔伯特脸色铁青，他想要立刻开，但有比他更快。

“陛下！”

库伦公爵有史以来，第一次色严肃，脸色紧张地高声道：“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泰尔斯颤抖着，耳边嗡嗡作响。

但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闭嘴，鲍勃，”凯瑟尔冷冷地回话：“你的国王已经做出了决定。”

库伦愣愣地看着至高国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法肯豪兹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身后，詹恩脸色复杂地看着泰尔斯，独眼龙则低思。

那一刻，凯瑟尔上的九星冠冕熠熠生辉，他仿佛一个无的灵，一字一句地，对彻底呆愣的拉塞尔道：

”于私，一个父亲的独子，换另一个父亲的独子，应该可以填补他的愤怒和绝望了吧？”

“于公，一个星辰王国的国王继承，换一个龙霄城的大公继承——公平了吧。”

国王踏下地面，厚重威严的声音如雷鸣般轰响：

“既然都沾了彼此唯一继承的鲜血——星辰就再也不欠埃克斯特什么了！”

“够公平了吧！”

“那个时候，我们就无法回了！放下一切顾忌还有负累，抱着彻底毁灭彼此的决心，全面开战！”

“这样够公平了吧！”

拉塞尔的瞳孔不断伸缩，他已经被国王突如其来的震撼之语，惊得目瞪呆，他抬起右手上的卷轴，下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借着恶劣的外事件，极大限度地争取埃克斯特（也许还有伦大公）的利益是一回事。

但是。

牺牲唯一的继承——而且星辰不像埃克斯特的选王制，世袭王位的王子被杀，这将是绵延数代，数十代的生死血仇——让两国从此成为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死敌，引发灭国之战——这又是另一回事！

凯瑟尔王满布威严与力度的目光下，拉塞尔冷汗涔涔，眉变换不断，似乎脑中正在激烈地战——以决定他的反应和措辞。

“这……这……我的层级，无法立刻就此事做出答复……”他结地道。

凯瑟尔五世怒喝道：“那就去问你们的国王！”

拉塞尔吓得后退了一步。

至高国王没有看泰尔斯一眼，他继续沉地道：“告诉他，我在昨夜，已经派遣阿拉卡·穆男爵，带着两千王室常备军前往断龙要塞！”

“泰尔斯王子将随后出发，亲自到努恩王的面前，任他处置！”

“这就是星辰所能付出的代价！”

满厅的，大气也不敢出一。

国王瞥了一眼眉耸动，无所适从的拉塞尔：“至于黑沙领的伦大公……我知道他已经布下了重兵，随时准备侵北境。”

“是让开道路，护送我的儿子去龙霄城致歉，抑或不顾一切地向着穆男爵开战——他如何选择，我拭目以待！”

拉塞尔颓然地后退，大大地喘气，仿佛一个溺水的。

“陛下！”

发言的是十五岁的莱安娜公爵，只见这个清丽的少，此时脸色苍白：

“他——殿下是您唯一，唯一的继承，若他途中发生不测……您的王位……”

“哈！”至高国王怒笑道：“太简单了！”

泰尔斯浑身一颤，看向眼前的一切。

只见凯瑟尔五世转过身，面对满厅的领主们。

“无论何事发生在第二王子的身上，使得王脉断绝……”

“那个彻底毁灭星辰之敌，那个为最后的璨星王子成功复仇，那个为颜面丧尽的星辰最终雪耻的……”

国王猛然转身，高举权杖：

“就是下一任星辰王国的至高国王！”

“如果星辰连这样的都没有。”

凯瑟尔冷冷地扫视一遍厅内的贵族，吐字如刀，力道千钧：

“那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满厅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