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群雄的棋局（上）（2/4）

大家族。

“国是会议？这简直是儿戏！”

一道伤疤在下的北境公爵，瓦尔愤懑，毫不掩盖自己的音量，只听他对身边的胖大老怒道：

“他亲自签发的总诏令！结果他突然……让那些下民搅其中，这简直就是背叛！作为首相，你应该阻拦他！”

周围，听见两位公爵谈内容的中小贵族们连忙低下或者转身离开——开玩笑，谁敢听着六大守护公爵，指责星辰的至高国王！

“虽然我也觉得不甚妥当，”白发苍苍而心宽体胖的东海公爵鲍勃·库伦，鼓着红彤彤的两腮，披着名贵的貂皮披肩，鼓着突出的大肚子，无奈地道：“但陛下的意志，我无力阻止。”

瓦尔不满地哼了一声，对首相的推脱很不满意。

左右骑墙，随风摇摆的老胖子——他年轻时是怎么被称为“海湾之剑”的？

他们走过十三石座，每个在座的贵族都站起身来鞠躬致敬，连老成的卡拉比扬和年轻的克洛玛也不例外。

“即使他是我们宣誓效忠的国王，也不能这么羞辱我们！”瓦尔利落地把披风甩下，抛给身后一看就是战士的随从，大马金刀地在座位上坐下。

这个下带伤疤的沧桑男，胸前的白底飞鹰满布寒意，一身链甲戎装，豪阔地支起左手，浑身散发着北地特有的锋利与生勿近的隔离感。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国王的厌恶：“我真想把那个混蛋的门牙敲下来！就像四十年前一样！”

科恩在父亲的座位背后，低声道：“就算是北境公爵——他怎么能这样议论陛下，毫不掩饰？”

“如果你从小跟陛下一起长大，还差点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卡拉比扬伯爵悄声回答：“你就也能这样议论陛下了。”

“慎言，卫兵们很快会开始往下传话，那时，二十石座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传下星聚广场。”老库伦公爵看着，微叹一，颤巍巍地在随从搀扶下，坐上六个石座之一：“他毕竟是我们的陛下！只能期待劝谏能管用。”

这些北地——五十年了，什么长进都没有，老公爵在心里摇摇。

此时，群中一阵哗然，由窃窃私语聚集而成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基尔伯特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以星辰王国至高国王，凯瑟尔·璨星之名……”

“王国的臣民们，向你们的陛下行礼！”

泰尔斯眉心一挑：只见群星厅的另一个侧门中，走进一群。

群像波卷动一样，先后单膝跪下，在国王离远后方才起立。

健壮的凯瑟尔五世，依然一手扣着他的权杖，色冷漠而威严，踏群星厅。

八位王室卫队成员紧紧护卫在他的身后。

国王瞬间成为场中的焦点，尽管单膝跪地，但群的窃窃私语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演越烈。

“陛下来了，”东海公爵拍拍自己的胖脸，笑眯眯地道：“你不妨当面向他提出你的建议。”

“哼，”北境公爵不屑地哼道：“好像只要我说了他就会听一样。”

凯瑟尔陛下大步流星地踏向石座，这时，他突然抬起，有意无意地朝着暗厢的位置看了一眼。

泰尔斯轻轻捏拳。

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平复好心。

冷静，泰尔斯。

正戏还没开场。

铁腕王的披风后面，以基尔伯特为首的一群紧随而，成熟高挑的姬妮赫然便在其中。

泰尔斯现在才看到，基尔伯特的家徽——原来是一本双面翻开的书籍。

“啊，是我们的星辰狡狐，卡索伯爵，”大腹便便的东海公爵库伦笑着道：“还有戈德温伯爵，康尼子爵，加尔斯男爵，克拉彭勋爵……都是王国的未来希望……还有我们机警聪慧的宫廷官，姬妮士。”

“拥王党。”石座上的瓦尔厌恶地摇摇，“但愿他们早明白，拥护国王的最好方法，是想方设法让他们的陛下少疯事，而不是千方百计打击身为王国臂膀的十九贵族——至于那个贱，她在宫里的每一秒钟都是对亚伦德家的侮辱。”

“呼——呼——”

“国王——国王——”

就在这时，一阵更为庞大的欢呼声澎湃而起，从外面的露天传进群星之厅！

厅内顿时充斥了远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呼声。

许多贵族纷纷变色，许多有地位的平民们则兴奋地接耳，有的甚至在跟着欢呼。

泰尔斯醒悟过来：这是星聚广场的民众欢呼。

“我猜，”库伦公爵撇撇嘴：“卫兵们已经开始向着广场下传话了？”

瓦尔转过，脸色铁青。

凯瑟尔来到十三石座前，看着他的封臣们。

十三望族早早起身，排着队来到他的面前，纷纷单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