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感时抚事增惋伤(2/2)

的诡计,若不是如此,我必生不如死,这便要谢谢方二哥你的恩德了。”

方进石听她言语真挚,想想她又身世可怜,生的又是这般瘦弱,心中可怜之心大起,正色说道:“黄姑娘,你放心,你哥哥虽不能照顾你了,可是还有我呢,只要有我在,谁若敢欺负你,我便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他说这话其实是不经大脑的,只是觉得这少可怜,自觉的感觉应该照顾她,至于照顾得了照顾不了,家愿意不愿意让他照顾,他全不去想。

黄金绵却是抬了看着他的眼睛,一副极其认真的表问道:“二哥说的可是真的么?”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把“方”字去掉了。

方进石点点,坚定的道:“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撇下你不管的,决不骗你。”黄金绵露出笑脸,小声道:“我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你也要记得。”方进石又点点道:“我一定记得。”

黄金绵低又是微微一笑,有些羞涩,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肤色极白,夕阳斜斜的从马车车窗照进来,落在她脸颊之上,显得双颊微红,更见娇艳,方进石看了一眼,不敢再看,转向了马车窗外。

此时太阳正将最后一抹余辉收在西山之后,夜色将至,方进石说了那些话后,感觉车厢气氛有些暧昧有些尴尬,黄金绵不再说话,双手十指叉放在膝,低看着脚尖,方进石低声道:“我……我出去看看怎么还不到客栈。”黄金绵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子哼哼。

方进石掀了布帘,钻到马车前面,却看到那马车不知何时已经离了官道,在一条沿着小河的小路上飞奔,这小路极其荒凉,路旁杂丛生,没半户家,这时这郑大车好似也不再心痛他的马了,打马如飞。

方进石大吃一惊,赶忙问赶车的郑大车道:“郑大哥,好像走错路了吧,这……这是要到哪里去?”郑大车道:“没走错,马上就到了。”说着回一笑,那笑容极其险,仿佛一只老狐狸看到了关到笼子里的小一样,先前的那副老实木衲的表早已然无存。

方进石这个时候才心感势不妙,他冲上前去用手拐住了郑大车的脖子,想把他扑倒,郑大车给他盖了双眼,只好拉着马停了下来,他右肘下沉后撞,直撞在方进石的胸,方进石感觉肋骨都要让他给撞断了,只好松开了他,郑大车在马车上站起身来,回身一腿,一脚踢在方进石肩,将他从马车上踢了下去,幸而是方进石滚了几下,双手按地,没有伤到,他回一看,郑大车从车底板摸了一把,手中就多一把半尺来长的剔骨尖刀来,大步走向方进石。

方进石想摸个木棍石块什么的,一时间什么也捞不到,便把怀中那两三百文散着的铜钱扔向郑大车面门,也不管扔到没扔到,爬起来便奋力向前跑去。

他跑了数十丈,听身后声音,那郑大车竟是没有追来,不由回看了一眼,身后果然没有,只是远远看那郑大车正将黄金绵从车中拖了出来,抓了她的发将她的按在车板上,用刀指着,似乎在询问什么。

方进石恨恨的跺了跺脚,这郑大车竟然不追,完全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总不能不管黄金绵,刚刚还在大声说不撇下她不管的,转眼间便报应到了。

无奈之下,方进石只好又走了回来,郑大车看到他慢慢走了过来,松开了黄金绵的,只是仍旧用刀指着她,冷冷的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还以为你真不要你相好的了,大爷便省下了逛窑子的钱了。”

他说话粗俗之极,脸上的的表狠毒辣,怎么也难以相信下午那个在城墙角落里蹲着不敢大声说话,笨手笨脚的车夫,会和眼前是同一个

黄金绵终于可以将抬了起来,也不知是给郑大车按的上不来气,还是因为听到那不堪的话,脸色涨红,郑大车刚才使力抓了她的发,痛的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看得方进石心中一阵心痛,可是他也知道这种极不好对付,眼前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得,只能暂且忍气吞声,另谋他法解困了。

【巩梅春批注曰】这是一个令唏嘘不已的故事,听后便如一滴寒冷的冰水滴在心,黄金绵的话语里有着太多的隐痛,仿佛要让听的站在雪地里,就着万古清朗的明月喝上几烈酒,才能烧掉那心中说不出的痛苦,和那刺痛心灵的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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