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放任乱象（2/2）

管你原先如何发迹的？便是到下一代，天天在《扬子晚报》上打广告，吹几个大善出来，你是认作父又如何？赘为婿又何妨？”

对商来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个尊严、道德、节……无非是价码的多寡。

旁看着商毫无节，简直是极尽丑陋极尽下贱，可说不定在商眼中，他们这是走上康庄大道的捷径，两代之后，说不定就能反过来嘲弄当初嘲弄他们之辈的后。

到那时，便是在《扬子晚报》上，天天极尽恶毒之语，说两代之前那些言语嘲讽之辈都是匪类渣，这些个“匪类渣”的后代，就算气的跳脚，怕不是连找个反驳的地方都招不到。

“虽然宗长这么说，但我还是瞧不上此等贱。”

见亲随幕僚忿忿不平，老张笑道：“说不定那些个你瞧不上的贱，正是他们做了激进学社的金主呢？”

“嗯？”

听到张德所说的话，亲随整个都愣住了。

“不要小看贱啊。”

老张笑眯眯地拍了拍亲随的肩。

信息量太大，有点让亲随脑子转不过弯来。

因为在他的认知上，这多少有点冲突。

只是老张却很清楚，贞观朝的商固然地位依旧低下，但国朝体制的不断刷新，掌握着大量资金的商阶层，总归是有办法渗透到更上的一个阶层中去的。

指望他们斗争，那是千难万难，不到万不得已，又或者说，不到实力累积到可以挑战老大贵族，并且胜利之后的利润回报远远超过继续“苟活”，他们是不会去斗争的。

商固然是小心翼翼的，同样又是胆大包天的。

只要有利润，偷偷地搞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事。

老张放任各种“妖魔鬼怪”的原因，就是吃定了光靠商阶层，他们几百年之内都成不了什么气候。

什么时候巨贾豪商想要扩大再生产，却又没有土地、工、市场、政策，然后不得不去“斗地主”，发现不依靠自己雇佣的工又不能成事……什么时候巨贾豪商就算是完成了游戏版本的升级。

至于巨贾豪商之下的中小型“资本家”或者说地位更加低下的中小资产阶级，离开了自家工坊中的雇佣劳工，就想喝着美酒吃着佳肴，顺顺利利地完成所在阶级的向上革命……做梦玩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