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虎威（1/2）

江，正在扩建的港码极为热闹，工程指挥部中，李芷儿正带着查阅账目。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除了张氏本宗子弟外，琅琊王氏、范阳卢氏出身的青年男都有。以往不能够下放的身段，这时候完全没有问题。

对李芷儿来说，范阳卢氏的，目前是最好用的，因为最听话。

“夫。”

有个秘书走了进来，小声地唤了一声，然后凑在李芷儿耳边小声道，“京城来了，正在外面等候。”

说罢，秘书拿出一枚私印，李芷儿瞄了一眼，微微点，然后将账目合上，环顾四周：“今天就到这里。”

“是。”

依次离开之后，李芷儿才道：“让进来。”

“是，夫。”

公主的身份，在江本宗知道的不少，加上琅琊王氏风再怎么严，总有露马脚的时候。如今江老板娘其实还是太皇之的身份，也属于常州苏州权贵圈子中，不能说的秘密。

时不时前来串门的扬州，比如李奉诫的门下，也是知道的。

只是对李奉诫的门徒而言，安平公主当真是强，中豪杰！

“夫。”

进来见了李芷儿，传信的中年老汉抱拳躬身，这就算行了礼。

“怎么回事？”

“大哥在去了京城。”

“此事，我早就知道。”

“出了点变故。”

“嗯？”

李芷儿眉一挑，如果张沧是有命之忧，不至于才来这么一个暗中保护的。要知道，这些老江湖，都是跟着何坦之和张德厮混，等闲不会用到。

哪怕李芷儿想要调派手，最好用的，往往不是这些张氏家生子。而是“外来户”，或者跟着张沧一起长大的新生代。

“外来户”大多都在码、港、舟船上厮混，为了这饭食，李芷儿用以能，也是抬抬手的事。

“京中传出皇帝要遴选‘充容’的消息，好些个老世族嫡，都在寻觅适龄婚配的夫婿。大哥去京城时，传了个谣言出来，说他是宗长的儿子，这便让盯上了。”

“嗯？谁传的？”

“温挺。”

“胆子倒是不小。”李芷儿眉眼冷冽，细长的手指此刻显得极为有力，“既然起了谣言，想必现在大哥的身份，已经露了底。”

“是。不过……虽然露了底，但还是起了变故。”

“甚么变故？”

“大哥跟温氏嫡温七娘……惺惺相惜两相悦……”

“你放！”

砰！

怒的安平公主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温氏贱，怎可能和大哥两相悦！你……你说实话！”

“……”

饶是江湖上行走多年，也被刚刚李芷儿发出来的气势给吓住了。江老板娘的威风，绝非得虚名。

中年老汉好歹还是江张氏本宗的家生子，却还差点膝盖一软直接跪下，这光景嘴紧闭也不愿多说了，直接摸了一个信封出来，双手按在桌面上：“这是大哥让我给夫的信。”

气得脸色通红的李芷儿一把抓过信封，扯开之后只看了片刻，就眼睛一闭，咬牙切齿地骂道：“孽子！”

“不成器的东西！”

“生你不如生一条咸鱼！”

“老娘苦心经营，你是翅膀硬了！自寻死路！愚蠢！”

“何坦之呢？何坦之呢？！何坦之呢——”

噗通！

终于没忍住，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中年老汉满大汗，战战兢兢结结地回道：“老、老、老、老叔……老叔还在、还在汉阳……”

“宗长知道吗？”

“宗长知、知道……不、不知道！”

“知道还是不知道！”

怒的李芷儿上去就是一掌，啪的一声脆响，打的一个老江湖完全不敢愠怒，连怒目相视都不敢，反而捂着脸一脸惶恐地说道：“宗长知道大哥去了京城，但是不知道后来的事始末！而且、而且大哥……大哥还去了西京，见过了太皇和太子！”

“哈、哈……哈哈。”

怒极而笑的安平公主攥着手中的信纸，双手叉腰来回走着。虽然愤怒而且焦急，但是步伐却很稳，她脑海中转过很多个念。

但是所有念都打消了，色很是沉重：“蠢儿子哟。”

还是太小了，还是太幼稚了。

微微抬，李芷儿看着窗外繁忙的码，近处是扩建的工地，远处是排队靠岸的货船，桅杆如林，着实壮观。

“杜楚客的闺……目标选得很好，可惜，无用啊。”

在张沧看来，或许这是多么妙多么优秀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