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算你狠（1/2）

“大郎，你看，这个呢，只要在这里点灯，你等一下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玻璃制作的斯特林发动机又一次转了起来，六岁的李善看到这机器的时候，整个都瞪圆了眼珠子。

然后……

“张水部果然不愧是于巧之，可比公输子。”

“……”

，老子要的不是这种回答啊！你个熊孩子关注点怎么这么扭曲！

一旁曹宪正在校对一卷《昭明文选》，这是李奉诫在前年主持印刷的版本，是贞观八年新修。主修是陆德明，眼下被称作《陆氏文选》。

不过这一套没什么卵用，曹宪收集的资料和掌握的古典比陆德明多得多，不出意外曹宪会碾死张德的老师。

“大郎，你再看这个。”

拿出一枚三棱镜，张德放在进光处，然后指着白墙上的七彩图案，“这叫光的色散，我们所看到的阳光，其实就是多重色光组合而成。你看到的雨后长虹，还有水雾散漫出来的炫彩，都是这个原理。”

“张水部博闻广记，远胜墨……”

“好了大郎，我们先不要提公输班和墨子的事。我就问你一句，难道你真的就想跟从这个糟老子，埋在字典之间，做这等不值一哂的业务？”

啪！

曹宪抄起一块竹简，就扔在了张德的脑袋上。

瞪了一眼张德，曹宪面无表地低道：“大郎，把汉简《尔雅》给为师寻来。”

“是，先生。”

“……”

看着颠颠跑去给曹宪做搬运工的熊孩子，老张出离的愤怒了。这样的天才，怎么可以费在这种事上！

“老前辈！曹大夫！你不要误子弟！”

张德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看着曹宪，“这等天纵之才，有我亲自教授，以我穷究天地之学，足可令其名流千古！再者，若我不幸中年早亡，这等天才，正好持我衣钵旗帜，格物立派，称宗道祖！”

不屑地冷哼一声，曹老爷子抬瞄了一眼张德，然后摇摇：“老夫观你非早夭之相。”

你特么一个文字学家装什么算命的！

“老前辈……你得为大郎前程所想啊。”

一看威吓没卵用，老张立刻怂成狗，打感牌。

然而曹老爷子又瞄了一眼张德：“帮老夫磨墨。”

“哎。”点点，张德一边磨墨一边道，“大郎这等天才，而且才六岁，若是钻研数学一道，十八岁前即可远超祖刘。”

曹宪誊抄了一篇在宣纸上，然后放下毛笔，看着张德：“张之，你当老夫是愚昧村夫？”

“大夫何出此言？”

“汝之胸腹有何学问，几多浅，老夫不知。不过，老夫却知格物一道，总是多势众最好，区区一个少年天才，能抵百？千？万？”曹老爷子有些腿脚酸软，用手捶了几下，老张见状，连忙过来帮着揉捏。

曹宪瞥了一眼，接着说道：“老夫还能活多久？也多亏有汝所制宣纸，老夫毕生所想，兴许能提早完工。”

说到这里，张德一愣，他其实压根不知道曹宪要嘛来着。

“还未请教大夫……”

“行了，作此等姿态给老夫看，当真丑陋。”

“……”

老子真想给你一套组合拳啊。

思索了一番，曹宪对张德道：“老夫自身功业，止注《文选》。老夫留给大郎的功业，却不止《文选》。”

“洗耳恭听。”

“此行汉阳，卢氏能说动老夫，并非是因为卢氏如何，老夫也不欠卢氏。其子弟开蒙，虽说因缘际会成了蒙师，不过也止于此。”曹宪是个思想极为独立的老学究，价值观遭受了几次天下大也没有放弃治疗随波逐流的结果，就是越发自强不息。

“卢氏无意中说起了你张之的来往过去，加上老夫也曾在京中了解过你。可还记得那年务本坊中同卢氏子弟群殴？你还将房乔次子打了个半死？”

“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

“说来倒也是有些，卢七同你族弟张大安，往亲密。故而有些事，老夫是从卢七那里知晓的。”

“大夫是因我何事而意动？”

“汝是寒门，又是南。张公谨不过是魏州坐地户，能有甚出息，只你京之后，却是越发利害。尚公主且先不计较得失，止统军一方比肩尉迟，便是非同凡响。”曹宪说的很是准，如果不是张德，张叔叔可能贞观六年就要死翘翘，更不要说在幽州漠南时候用上炒面罐之类……

“老夫知你脉广博，又不必受制于高门巨室，即是皇帝，亦不能随意处置你。那你豪言能一言而决百万生死，老夫就越发确信这一点。”

曹宪摸着胡须，然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