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龙腾 (十二)(2/2)

争。若是此番

了蒲津胜过重瞳贼,这些谋划全都成了镜花水月。久闻李家兄友弟恭,却不曾想贵昆仲亲厚至此,连大业都能拱手相让,谢某佩服得很!”军帐内一片寂静无声,谢书方双眼紧盯着李建成,目光锐利如剑,刺穿皮直指腹心。李建成竟是不敢看这位谋主的眼睛,脑海里回着其最后那句话:我们弟兄的

,当真亲厚至此?说来自家兄弟却是比大多数世家名门子弟更为亲厚,毕竟都是一母所生骨同胞,没有嫡庶之争。李家财雄势大执北地世家牛耳,家中子弟都有富贵,犯不上为了财

帛权势争斗。纵然行事上略有分歧,彼此之间往来不多,也不过是各有志,不曾损害手足分。可是事关大业……那便是另一回事了。昔废太子与如今的大业天子,何尝不是一母所生骨至亲,想必也曾兄友弟恭骨,可是为了天下,照样闹出那场惨祸。自己和二郎,又能比他们强出多少?若论勇毅,江都那位大业天子怕是远不能和二郎相比,他都敢做的事,二郎何尝不敢?若是让二郎得了兵将之心,再立下赫赫武勋,自己这个嫡长身份在世中,还有几分作

用?谢书方此时又向前一步,“郎君所忧者无非蒲津渡。在我看来,不需二郎出马也一样可获全功。巨鹿郡公之子,令妹丈柴绍已然举兵响应,几间便可直指蒲津。届时我军

出死力猛攻鱼俱罗,以柴家兵马扪重瞳贼之背,令其腹背受敌不能兼顾。纵然重瞳贼三六臂,也难免败亡,蒲津渡乃是我等囊中之物郎君又何须担忧?”李建成也知自家妹丈起兵之事,柴家的信使早已经往来军中,与自己约定时间共鱼俱罗。只不过柴绍终究是李家婿,若是李家首战就要靠婿来助阵才能取胜,传扬

出去未免太过丢脸。是以李建成之前对于柴绍这路兵马并未看在眼里,还是想着靠自家兵马攻蒲津,没想到谢书方反倒是把他们算作了胜负关键。谢书方道:“郎君好体面算不得错,不过大事在前,就顾不得那许多俗礼。郎君与柴大郎乃是至亲,众共谋大事和分彼此?不论谁的马,只要能了蒲津都是一般。谁

让柴大郎是郎君的妹丈?他为郎君效力,也属应当。”他在“妹丈”二字上刻意咬得很重,让李建成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乃是暗指柴绍是外。不管立多少战功都不足以撼动李建成的地位,真正对李建成有威胁的乃是李家自

,其中系心里要分辨清楚。李建成并非愚,如何听不出谢书方话语里所指?此番父亲安排二郎出阵,未尝不是打算借机给弟兄打和,免得因之前截杀家将之事生出嫌隙。若是自己拒绝,就是把父

亲的好意也给拒之门外。后纵然两兄弟不至于反目,这道裂痕也再难弥补,兄弟分要大受影响。若是顾念兄弟分,让二郎出兵了蒲津,把这份功劳送于他?李建成一念及此,脑海中却生出那熊熊烈火肆意燃烧的景,不由得摇了摇,把这份念消除一空。自

古以来做大事者不可有之仁,想要做大事就不能顾虑太多。再者自己后登基保二郎富贵无忧,也不算坏了骨!李建成吸一气,看着谢书方:“君轩所言不无道理,鱼俱罗刚勇过,二郎同样鲁莽。若是二沙场相斗,二郎有所损伤,阿娘面前不好代,让他做些清闲差事

也好。只是大的军令已下,我等该如何安排?”“此事不必郎君担心,一切给某家来做。”谢书方面带笑容显得成竹在胸,不管是要当李家婿还是李建成心腹谋主,都得有足够的本领匹配。此番为李建成做成这桩大事,那位李家九娘就飞不出自己的手心。后李建成坐了天下,江左谢氏便可恢复旧荣光,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