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人生路长，何苦由来（2/2）

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程燃没有回，所以也没看到孩发红的双目哀然溢出的泪水。

……

章隅站在一旁，看到程燃也不回远去，孑立的姜红芍用手袖横住温热的两个眼窝，似乎不想让看到她这番模样。

“你没事吧。”章隅最终轻声开。

姜红芍摇了摇，修长的五指和袖子反复抹了抹脸，鼻发红，吸哒了一下，恢复了几分清容。

她转看章隅，恚冷，“我不认同你刚才说的那些……你知不知道你做出那个决定后，小姑当时的感受？你没见过她有多难受，我见过，她跟我说，是她不要你的。只是我没想到……最后是你主动放弃。”

“所以她这辈子都恨你。”

章隅看着姜红芍这双红眼，依稀像是看到当年的李韵，苦笑道，“这么多不舍难离的，到来也只是各自安好。你小姑有没有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失望，有没有觉得如今的生活是煎熬？看吧，其实是没有的，因为每个适应环境的能力是强大的，所谓的恨我，有时候也就是对那段感的一个总结罢了。因为没有太多的言辞，因为其实现在的生能让她安稳的不必去考虑周围环境的去考量那段感，所以能用一个恨我，来表达我做错了事应得的评价。”

“生这么长，世界那么大。都不说太高太远了，就说你十岁时执着的事，和十一岁执着的都不会是一件事。你十八岁对生的希望，和二十岁时对生的考量，也不会是一回事。当年最喜的东西，可能到后来看也不过如是。二十几岁的可以憧憬，可到了三四十岁的年纪，就会觉得合适自己的稳定的家庭就够了，生最终的落点还是理想和事业，否则一个这辈子的价值，抱负，就没有办法施展了。三十岁你即便和你不的结了婚，但有了骨孩子过后，就会觉得，其实对方也不是那么不堪的呢，对方对家庭负责，护你们的孩子，给了孩子稳定的倚靠和作为家庭支柱的角色，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是自私的，为自己而活的只是小自私，为家庭后代子辈福荫而活的才是大自私。

就算有些事物铭心刻骨，但时间会慢慢风化这些东西。她跟着我的生没有意义，我的退出是一种成全，那样的生活，才是适合她的。”

“也许吧，你有你的理由和想法，也许真的这样的结果，对你和对小姑都好。”姜红芍道，“但我认可程燃。”

“所以……我该去找他了。”

章隅看着姜红芍和他道别后的背影，轻声道，“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