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山有木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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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却又总觉得远在天边。

杯中酒是佳影，佳眼中无星辰。

无心亦无。

纵然美在侧，温言笑语。纵然是明面上的相见甚欢，他总觉得二之间隔着银河一般的距离。彼此有一堵墙隔阂着，看不透。

那一夜他知道她迟早会来，果然来了后，又生生觉得仿佛是为了感之外的，类似于尊严的东西。

如斯美，傲冷固执。

他虽然能感觉到，他在她身边时候，给与对方的温热。但仅仅只是温热而已。

宴席上，他观察着。

寒酥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和恭敬，对着老夫说话的时候，才会带着对长辈的敬意与关切。

而旁的事，并不怎么关心。

夜色四合，三更鼓响。

王府内的灯火灭了大半，他在房中瞧着书卷。书里是她的影子，热茶温酒，酒杯里是她的蹙眉。

他起身开了窗户，连月亮也是她坐在房屋上的样子。

“寒酥啊寒酥，为何我总是看不清你？帝后这般安排，其中意你是否能明白？”

他这般自言自语道。

良久的相识，他明显的察觉到她对于这身份是存疑的。而今与萧家的相处，分明这着一子化不开的分？莫不是骨之间呼应？

他在窗边，盼着黑夜快些过去。盼着早一些瞧见她，只是在她身边，心底亦是欢喜的。

是夜，无眠。

寒酥早悄悄备下了参片，舶豆碎，鱼腥，薄荷叶，红枣衣。熬制成了一壶茶，凉在桌上。

只睡了两个时辰，醒来便喝下了一壶茶，气神立刻提了起来。

房中远处灯只有两盏，昏暗色。

她将悄悄带进来的夜行衣穿了，裹上巾，面巾，着一双棉布做底的鞋。将火折子与并了萧府用的沉香的无烟蜡烛藏好了。

床上布置成了有安睡的样子，床前的地板上轻吹一阵特制的黑色轻灰。又将蜡胶纸贴在门栓之上，一旦有开门，定会裂。

桌上放置着夏侯燕给她的信，卓贴上沾了红印泥的发丝，信盖在上。

窗户一早教敞开着，离去前又在地上吹了一层灰色黛。门框上涂上了一层类似于漆的质感的蜡层，触之不沾手，却会留下印记。用薄宣纸涂了颜色一按压，便能得道掌纹。

轻越出去，房屋顶上风声不止。她全身的汗毛几乎竖立起来，呼吸间觉得嗓子都是痛的。

借着风声，她贴在视觉盲区的瓦片上，运起真气，暖了身体。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心底想着：“还好曾经是个暗卫，看家的本领到底还没有丢的。”

见四下安全，才跃到另外一处楼宇的瓦片上。

皇后即将还家，可不是闹着玩的。白有客，阖府上下自然忙碌。

四周熟悉，一处处的蛰伏过去并没有发现异常。好在她不是见了安全便放松警惕的，越是到了老太君的院子，越是小心翼翼。

她去的方向正是瞧不见的盲区，匍匐在瓦片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风声的间隙里，她沉起内力仔细听着。三个方位中，有隐约的浅极的呼吸声。

她观察四周，有一颗高于楼宇的大树，一处影正好可以藏起来。

月光被一片乌云挡住，趁着风力大了，树木沙沙的树叶摩擦声音里，她仔细听了三的方位变化节奏，随着隐树木之中。

贴着树，不敢动。

那三的变化，正是查看各处。配合的默契与对环境的细微把握，绝不是寻常江湖门派能训练得出。必定是需要懂的宅院建造与堪舆之术的教导训练。

而其中一个，正好转的位置能查看到她刚才匍匐着的瓦片。

好险，若是短了一会子，真是危险极了。

若是露了，这三必定会死追不放。

打赢了，打死了，麻烦。

打输了，惊动了，大麻烦。

且这三个合力，能不能打得过，还真的不好说。

跑也不是，不跑更不是。

她手心湿漉漉的，心下想着怎么处置才最妥当。

月华又出，照耀着树上。

查看着树木方向的，敏锐的察觉道那树的影子，仿佛比平时更厚一些。闭着双目，听着周围的声音。

寒酥在树上，观察着，运气放缓慢自己的呼吸，轻而绵长，与风吹的节奏相同，只是这样支撑不了太久。

跑与不跑，挣扎着。

而眼下，除非对方真的贴上来了，否则一定不能动。

影子确实比往厚，那个守卫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