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公子温润（1/2）

寒酥更换了厚重的大氅，着了木屐油纸伞，自往宫中的藏书阁去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路一步，这皇宫真真是没有什么变化。雨滴并不很大，现时的雨如二月的。周围的菊花凌霜而立，寒冷不能侵蚀半分。

甬道之中，正遇上后来的皇帝车架。

桦川见那有，侧身弓身禀报道：“陛下，那有。”

叶朔远远认出那影子是聂寒酥，于是补了一句：“陛下，远处是寒酥姑娘。”

皇帝透着门帘看了一眼，叹气道：“夜里凉，丫又想着哪里去。叶朔，你去唤她，便说朕送她一段路。”

寒酥听得后有声音，后看着车架前的九龙红纱宫灯，知道是皇帝的车架，顺着宫里的规矩远远的退在一侧行了屈膝礼。

叶朔半跑着过来道：“姑娘随我过去吧，陛下说姑娘去哪里，陛下送你过去。”

风里自然是有雨的，一点点的吹湿了发。车架里燃烧着火盆，热烘烘的。皇帝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龙纹帕子递给她道：“先擦一擦吧，身子好了两分，一阵雨别又吹去了一分。要去哪里，朕送你过去。”

寒酥结过帕子，擦了擦上滴落的湿。缓缓道：“婢去藏书阁，看一看以后活的地方。”

皇帝听到她自称婢，笑也不是，说也不是。于是从怀里取出一块龙纹白玉并金制的令牌给她道：“这块令牌到达的地方，如朕亲临。你留着，在皇宫里规矩多，你生地不熟的，会有用处的。”

那令牌是帝王令牌里的第九阶，可以前朝令丞相，后庭令贵妃。她接过令牌，低眉道：“婢多谢陛下。”

皇帝端了一杯热茶，看着上漂浮的茶叶问道：“你不曾带宫，这个时辰下雨，守职的多去躲雨去了。怎么找到去藏书楼的路的。你住的地方，离这甬道可不好走。”

寒酥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宫里一句话一件事都能查得到来处，只得道：“我住的哪里能看到藏书阁，宫里宫殿楼宇虽然复杂，但是道路设计却有理可寻。找个地方自然是容易的。”

皇帝听罢，又端了一杯茶给她：“你记忆力不错，竟能抽丝剥茧猜测道路。喝杯清茶，去一去寒气。”

那茶叶是一杯金丝黄菊，秋季上火，最能驱除火气。她接过茶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到了，下去吧，明来乾元殿伺候笔墨，朕有些事要问你。”

寒酥搁下茶杯，面对着皇帝退下了。

有侍卫来给她撑伞，送她进去。

皇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一路而来，有什么教过她规矩么？倒是分毫不差。”

桦川拘着拂尘恭敬道：“才立刻找查一查，姑娘都接触过什么。是否有低私下请教过。”

寒酥回看了看，正对上皇帝的眼神。隔得太远看的并不清楚。却能从穿透雨滴的空气里，从直觉中窥见一点怀疑。

她低一下，转身进去。脑子里快速的盘算着，眼下只有流苏能够帮助自己了，过了明再去打听流苏的所在。

藏书阁竟然比从前扩建了两倍不止，所收所藏无所不包。而最顶上的一层，便是史家所录各年各月所记所录，找到想找的东西，也只能在这里。皇帝的顺水推舟抑或是可以安排，却难琢磨了。

大氅放在外，四周是琉璃折的灯盏，每盏灯添加了许多沙，以防走水。

解了大氅的寒酥身着一身浅白薄麻衣裙，发以一点细簪挽起一个发髻，额前的长发鬓角垂在脸边，身体并未好的完全，面上并没有太多血色。出门前点了一点胭脂在唇上，才看不出病气。

三楼之上正是记录着当年的许多事，她寻找到记录着蒙澜事迹的文策。立在琉璃灯下细细看着，上许多故事原来是她也不曾知晓的。

这样的时刻，却落在不远处的一架梯子上。那见她看的神，也不愿打扰她。尽量不发出什么大的响动。两个，一个在梯子上读书，一个在琉璃灯下看着文策。屋子里烘了地龙，并不寒冷。而在风雨里走了半响的寒酥还是咳嗽了起来。

梯子上的听到她的咳嗽声，才下去取了一方搁在塌上的羊毛织就的轻软毯子。

寒酥看着文策，想到那时候蒙澜心仪的子，虽然再三隐藏。却还是被一一记录在这文策里，碧海繁星裙，以珠玉夜明宝石墨碎镶嵌织就，夜里走动如满天繁星。想来蒙大哥钟的那位子，一定有着很美的容貌，才会使他一个只会打仗的粗，送出这样一份礼物。再往后看，竟然是户部银监司的儿，秦韵。

她想起来了，这个秦韵是生的清丽动，却年纪很小，最是特立独行的。再往后看，原来这个秦家儿曾经为了蒙澜独自跑去大漠，身替蒙澜挡剑。之如此，也算是两心相悦了。原来蒙大哥在时，还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她有些感概，放下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