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惠玉（2/2）

去世，就要彻夜悲啼，敲锣打鼓惊天动地。现在想来，就觉得没必要。现在的世界也不见得比以前的差。

“你想什么呢，想裴鸣了？”惠玉拿着一块糕来，模样散漫了些。

云卿点点，突然想起一个事，“姑姑，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啊”

“你不觉得这更自在吗？”惠玉这话带着一丝坚硬和冷漠。她也转望向窗外。

云卿看到了她眼里想隐藏的泪意，忽然觉得难过。

她握住了惠玉的手，“前世咋们就是这个命，兴许这回你去了，就不一样了呢”

惠玉转过来，眼神有些诧异，“你难道不知道啊，都分三六九等，上下是很少流动的，你没看到奈何桥边那些啊”

“那也不是不可以幸福啊”云卿心底默默补了一句，比如说我就遇见了裴鸣，就值得这十几年来，所有的如履薄冰。

“我听过一句话，羡慕的生活都是吃不来的苦，华冠虽美，但也是真的沉重，是桎梏啊”

“难怪..”云卿不知道如何回话。

那边裴鸣又是彻夜难眠，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蓬垢面，关着房里不见天。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天了。只觉得度如年。外时不时有敲门，生怕他在里面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