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女孩 八 黑白（1/2）

“放开我，雷，你放开我！”

“我恨你，雷，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你快放开我！”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和爸爸怎么都会变成这样，变得面目全非，我连一点儿都不认识你们了！你们真是我的哥哥和爸爸吗，你们该不会被什么星空异族侵了，夺舍了吧？”

“求求你，哥哥，你们不能这样，山努亚是无辜的，它根本没犯任何错，恰恰相反，它一直在保护着我们，甚至不止一次牺牲它的肢体！它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它，不能这样残忍对待它啊！”

“哥哥，想想我们小时候，你不是也很喜欢山努亚的吗？我记得那时候，还是你比我更早生出了成为造梦师的梦想，你比我更喜欢山努亚，你经常跑去给山努亚讲故事听，我和山努亚都是你的忠实听众——为什么现在就变了，自从你长大，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孩儿在哥哥的肩膀上奋力挣扎，双腿蹬，双手挠，却无法阻止哥哥像是一尊面无表的冰冷的雕像，把她扛到了新希望城的医院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里原本是一间很大的综合医院，别说生活在山努亚身上的们，就连在不少小行星带采矿的居民，得了重病也会到这里来治疗——但是和周遭所有一切一样，那都是很遥远的过去的事，现在，们建造了设施先进，环境优美的医疗船，绝大部分都到那儿去看病，只剩下梦境控制局的一些冥修师和科专家还驻扎在这里。

佩佩曾经很不理解，科医生还待在这里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

哥哥把她关进了一个六面都是海绵，想要撞墙都无处下手的白色房间，舔舐着手臂上被她挠出来的伤痕，默不作声。

孩儿余怒未消，死死盯着哥哥，狠很道：“雷，你变了！”

“当然。”

哥哥就像是一个小号的爸爸，平静道，“所有，不，所有生命都会长大，都会变的，我会变，山努亚也会变。”

佩佩一时语塞，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道：“不会的，我和山努亚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绝对不会变得像你和爸爸一样……一样黑暗！”

“是的。”

哥哥笑起来，“我们之所以变得这样黑暗，就是希望我们守护的永远光明，永远不要变成我们这样。”

佩佩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天大的怒气也发不出来，只能虚弱地哀求道：“哥，真要这么做吗，就没有别的办法？你能不能再去和爸爸求求，要么，要么你放了我，让我去和山努亚说？总有办法的，我们总能想出一个不伤害任何的解决方案。”

“放了你，让你去告诉山努亚，我们准备杀死它？”

哥哥心平气和地问，“你能预测山努亚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会有何等反应，而它的反应会杀死多少吗？包括仍旧生活在它身上的们，还有环绕着它的舰队——五百万，一千万，五千万甚至更多？

“是，山努亚很善良也很可怜，它的生命当然很宝贵，像你这样天真善良的小姑娘，不忍心看着它在懵懵懂懂中死去，再正常不过。

“但是，我们的同胞，那五百万、一千万、五千万甚至更多的类，包括你所有的小伙伴们，他们也很无辜，也很善良，也很可怜，那些刚刚出生，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孩，他们也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力。

“如果你一意孤行，为了拯救山努亚，而将亿万的生命都置之不顾，我不认为这是一种真正的善良，或许，站在全类的角度而言，这才是最大的邪恶。”

佩佩如遭雷击，哑无言。

哥哥叹了气，蹲了下来。

“别怪爸爸心狠，爸爸也没办法，你知道很多事并不是梦境控制局说了算，甚至不是我们这支小小的舰队说了算的。”

哥哥继续道，“无论爸爸这个局长，还是咱们的舰队司令，在‘最高联合作战会议’面前，都是小物，小角色，对每一虚空猎手的监控，一直是全类所有舰队共同监督的大事，就在咱们这虚空猎手抛出‘我是谁’的问题时，最高作战会议旗下的上百支舰队，就通过引力波通讯，同时收到了警报，并密切关注我们对于虚空猎手的处置——根据《应急预案》，万一遭遇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虚空猎手彻底失控，摧毁甚至役了整支舰队的话，其余所有的类舰队都可以自由向我们发动攻击，把我们连同失控的虚空猎手彻底毁灭！”

“什么！”

佩佩第一次听到这样惊的《应急预案》，孩儿完全无法理解，“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这样，又该是怎么样？难道眼睁睁看着虚空猎手吞噬掉类的舰队，并解析舰队和脑中的所有秘密，进一步发育成我们无法想象的恐怖魔王吗？”

哥哥又叹了气，道，“其实，在对待虚空猎手的态度上，爸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