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五十三节:燕雀安知鸿鹄志(1/2)

那名祭酒抬起一指,直指向兰溪对面的秦枫,如当喝,吼道:“小子,你与你那经世家包藏如此祸心,你是要断我上清学宫文脉,你们究竟图的是什么?”

“为自己一家扬名,不惜毁我上清学宫百家未来的修行之路,这等害群之马,还留在学宫之内做什么?”

那名祭酒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难听:“我若是你们,但凡还有一点廉耻之心,早就自愿放逐出学宫了!哪里会如你们经世家这般厚颜无耻,不受待见,赖也要赖在百家末流,简直鲜廉寡耻,恶心至极!”

一语落下,秦枫还没有表态,他身边的孙山竟是都没忍住,跳了起来:“你这等说话方式,与泼骂街何异,你……”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竟是被一声冷笑打断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孙山,你何时的经世家门墙?你不是法家大弟子吗?”

孙山被这句话一怼,顿时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流派不是经世家,而是法家,当下只得支支吾吾,开说道:“我,我就是看不惯你这说话的方式!”

话音落下,整个兰溪左畔顿时嘘声四起。

法正也是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

自己这个徒弟实在是笨嘴笨舌。

还是太实诚了一点。

他要是有家秦枫一半明,我法家以后不说碾压儒、道两家,兵家、墨家算个球啊!

就在气氛一时尴尬的瞬间,秦枫徐徐开说道:“圣有言,‘君子喻于义,小喻于利’,此言不虚,不过可能我理解之‘义’与‘利’与阁下理解,可能所有偏差。”

秦枫朗声说道:“圣所言的君子之义,非是之小义,乃苍生之大义,苟能以苍生大义为行事的准绳,以天下利为落脚点,所行之事,怎么可能不符合君子之道?只怕是以兄弟亲朋的小义,偷梁换柱代替了天下苍生的大义,才会故意责难我经世家‘弃义逐利’。”

秦枫的话音说到这里,骤然斩钉截铁道:“究竟是谁,其心可诛!”

话音落下,整个兰溪之畔,风声飒飒,眼见着就要驳倒那名祭酒的时候……

“噫!蒙学稚童也敢妄谈大道,你可知天地君亲师,你可知师长伦,长幼有序,简直可笑至极!”

原本气势锐减的学宫祭酒霎那之间,身后长袍无风鼓,声音如雷霆炸响。

所有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动用文气了。

要知道,祭酒之上就是夫子了。

一名学宫祭酒的文气何等厚,此时此刻,秦枫居然迫得这名祭酒大用文气来压制秦枫。

秦枫,只是一个刚刚学还不到三个月的学宫弟子。

今时今,哪怕秦枫被这学宫祭酒辩输了,也是虽败犹荣了。

只可惜,秦枫要的并不是虽败犹荣!

他蓦地一声厉喝,分明不曾站起,也不曾有任何粗鲁的举动,却是整个的气势不怒自威:“弟子不必不如师,师未必贤于弟子。曲水流觞文会,本就是圣设立的百家争鸣之地,为的是磨砺大道,教学共长,你却在此耍这等威风,莫非你还在圣之上?”

那名学宫祭酒被秦枫一顶“藐视圣”的帽子扣下来,霎那之间面无色,他正要争辩,却发现自己张结舌,竟是一个字都再不能说出来。

无论他怎么样来提振浩然气,竟然都无济于事,只是将脸色涨的通红而已。

看到那名学宫祭酒如此狼狈,顿时全场议论纷纷。

“是圣下的三缄其?不对,不像啊……”

“应该是诘屈聱牙。圣似乎也不认为张祭酒所主张的道理是正确的,所以才会让他噤声,再说不出话来!”

噤若寒蝉道:“当真是圣所为?”

便有其他祭酒分析道:“也有可能是那一只青铜酒樽,这酒樽是能盛醉圣酒的宝物,本身蕴含一缕圣气息,否则也不可能有叫圣以下都‘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本事。”

只不过这一番解释,反而让更多墙两边倒的祭酒、学究们心虚了起来。

“难道说……圣支持小小的秦枫,却不支持身为五夫子之一的信夫子言一诺?”

这个猜测,无胆敢当面明说,因为系太大了,牵扯的面也太大了。

如果圣不喜言一诺,却偏偏看好秦枫的话。

兰溪之畔,曲水流觞文会的局势,恐怕就会彻底调个边了。

正当众猜测纷纷,甚至有胆大的学究和祭酒,留心去看言一诺的反应时……

一声清咳,漂浮在兰溪之上的青铜酒樽骤然晃动了一下。

那之前满脸涨红的张姓祭酒,顿时如蒙大赦,长长地舒了一气。

那一声清咳,正是言一诺发出的。

他蓦地用右手在椅的扶手上一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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