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马湘兰的心魔（2/3）

办以后，就不再是落籍的花魁，而是一个体面，整个江宁的上。到时候自己就算想嫁做正室娘子，也有的是愿意迎娶。

马湘兰久历封尘，见过成斗明珠，也见过堆积如山的马蹄金，算是见多识广久经沙场的老将。在这个世界上，能打动她心房的礼物寥寥无几，而这个身份，则是其中最有力的一件。

她的心陡然缩紧，颤声道：“退思……你……你真的愿意让我做协办？”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就不怕四娘翅膀硬了离你而去。毕竟表子无。”

“我们初见时，你便不属于我。相识相守已是缘分。若是缘分在，你肯定非不了。若是我留不住你，便是自己的福分不够，没资格与你长相厮守，又有何怕字可言？你本来就是自由之身，既不属于王穉登也不属于我。不管他当初对你多好，或是我给了你什么，都是我们心甘愿，不是束缚你的枷锁。你想去哪就去哪，想怎么飞就怎么飞，飞的越高我越欢喜！”

听到这句话的马湘兰就像是中了一箭，身子微微一颤，随机便无力地瘫软在范进怀中。几个子朝她这里笑，马湘兰毫不害羞地啐了一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两夫妻亲热么？通知厨房，今天单开一桌酒席记我账上，我今天要再点一次大蜡烛，做一次新。”

她转看着范进，将胳膊搭在范进肩道：“湘兰年纪大了，飞不动也跑不远，只想留在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身边，伺候他一辈子。清楼里斩瘟生的时候，也会用嫁做幌子。可是我这个老，做不来这些事了，只有你这小毛，才会被我斩。你愿意做我这辈子最后一个瘟生么？我知道配不上退思，不敢奢求什么名分。他你进京完婚，四娘只会在码送你一程，不会进京去闹得你家宅不安。只要退思记住，在江宁，有一个为你看守家业，为你盯着你留下的一切，不让随便坏。也有个为你守着身子，等着有机会与你团聚。哪怕是变成一块望夫石也无怨无悔就足够了。”

心魔被降，软肋被击中，一只脚本来重又踏地狱的马湘兰，终于成功升天堂。这一刻的她光鲜圣洁，犹如。

两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马湘兰在范进耳边低声道：“宋瑾靠给你生孩子做了会首，我不会输给她。虽然我们这一行的很难生育，但是我想为你试试。这个孩子不会跟你的孩子争家产或是要什么，我只是想要留下一个我们之间的记忆……这就足够了。抱我回房吧，王穉登如果不走，我就吩咐赶他走，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再没了瓜葛，我也不想再看见他。今晚别喊五儿来，就让我一个伺候你，让我做一回新。妾身身上还有许多手段是退思你没见过的，今晚我都施展出来让你满意就是。你喜欢看五儿为你赤身舞剑，今天我让你看看，穿着衣服的，如何比那赤身子更美。”

范进点道：“这里是你的地，一切都听你的，我的协办太太。来，我抱你回去。”随即就在一子的哄笑声中，抱起马湘兰向着卧室走去。

厨房门，三声慢看着这对男，目光里满是羡慕，不时用衣袖擦着眼睛，将一双杏眼揉的通红。

三声慢本就是烹饪一道的好手，在范进点拨下，上手很快，眼下在江宁城里，算是一等一的好厨娘。本来以她的身份，只负责盯火候以及最后的收尾就可以，马湘兰也没想过真让她一辈子待在厨房里。酒楼现有的厨娘也勉强可以撑住，她随时可以离开。

可是自从张居正从江宁离开之后，三声慢就把自己关在厨房里，从切菜备料到煎炒烹炸都亲历亲为不假手于，从原先的玩票变成了真的厨娘，谁也拦不住。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她需要找到一件事麻醉自己，否则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活下去。

三声慢并不是真的热烹饪，她最早学这个，只是为了自立给张家看，让他们知道，自己即使不进相府也不会从旧业或是饿死，只是如今的她，怕是这辈子都离不开厨房了。

这次张懋修随父北上，预备下科下闱，在范进的安排下，特意给两一个重叙旧的机会。本来应该是小别胜新婚，两热如火一发不可收拾，可结果却并非如此。

张懋修并不排斥在三声慢身上发散力，但是说到给她名分，接她进府时，却不似当初给她赎身时表现的那么痛快。毕竟不是每个都是范进，出身名门的张懋修被三声慢拉进床帏时，还是个青涩少年，对于男之事还是一知半解。还是三声慢把他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对于这高大丰满的北地胭脂充满迷恋，乃至不顾一切的取钱为她赎身，都是少年热上为了可以不顾一切的表现。

当时如果在京师，倒是很有可能不顾一切后果接她过门，给她个妾侍名分。三声慢本来也是想斩个肥羊，却被张懋修的痴打动，加上张家的基因在那里，张舜卿是天仙般的美，张懋修又何尝不是英俊潇洒的浊世佳公子？

郎有妾自然有意，张懋修为她赎身，三声慢就真心想要从良。乃至为了张懋修闭门谢客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