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节妇清官(下)(2/3)

杀出来的刁民?”

黄恩厚点点,“咱家知道,把内织染局闹出子来,这个责任逃不掉。没办法啊,想要做好,就要辜负圣恩,想要报答陛下,就得得罪那些工。咱家总归是个阉读书太少,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法子,有负天子和两家太后的大恩,万死难辞其咎。已经写本京,向陛下和二圣请罪。这个镇守的差,咱家没脸再当,只求能回到万岁和太后身边,每天做些粗活,外加多念几遍心经,以赎自己的罪孽。咱家知道朱绣衣铁面无私,不敢求您徇私枉法,只求您看在老为朝廷办差多年还算勤勉份上,保全咱家一点体面。等着皇王圣旨下来,让咱家回京应值,咱家感激不尽。”

朱琏摆手道:“黄公公言重了。本官纠察东南,也是监察文武百官,何敢擅治内臣之罪?内织染局的事,我们还是等着圣裁吧。”

“如此,老便感激不尽了。”

黄恩厚朝着朱琏及范进又行个礼,“朱绣衣,老在任上多年,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于本地文武百官不法之事略知一二,绣衣若是相信老,请借一步说话,老愿把搜罗的罪证于绣衣,请您过目。”

“如此,求之不得。”两起身离开座位,到了一旁的雅间里。过了一阵再回来时,黄恩厚脸上便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显得很是坦然。看向范进的目光里,则多了几分冷漠,开席之前忽然道:“范老爷,罗武关在上元县监狱里?”

“正是。”

“那可要小心,那是个没长毛的老虎,留被他咬着。”

“多谢公公关心,范某自有把握。”

“其实咱家看来,这么个关在县衙门里不太合适。这回他闹得整个江宁不安生,不知多少受害,关在衙门里听说每天还好吃好喝,难不成他还有了功劳了?依咱家只见,就该把送锦衣卫看押,好过在地方上看管。出去,范老爷身上得责任也就去了,何乐不为?”

范进一摇,“这事本官自有分寸,黄公公好意心领,恕下官不能从命。”

黄恩厚道:

“范老爷客气了,咱两衙门互不统属,咱家又哪敢命令大老爷?说来咱家要恭喜你啊,这段子大老爷顺风顺水,鸿运当,富贵满堂遍野桃花。不过咱家要提醒你一句,江宁这地方不比京里,到处是坑洼不平的险道,一不留,便是个筋斗。年轻身子骨好,摔了跟容易爬起来,可就怕是仗着身体好不小心,摔个狠的,那可是要伤筋动骨的!再说,做官的最重仪容,若是摔得灰土脸,今后怕是要被百姓和衙役笑话,再想牧民可就不容易。”

范进笑道:“多谢黄公公关心,下官的行得正坐的端,走路最是稳当不过,不会摔跟。倒是有句古话,千夫所指,无疾而终。黄公公年事已高,才需要保重身体才是,免得身体抱恙,耽误了代替仁圣念经。”

不等二再说下去,客已经陆续到来,满堂朱紫,自然不再是唇枪舌剑的场合。黄恩厚在各位官员中地位超然,平里又游广阔。此时他招呼众,俨然要喧宾夺主。众官员不知根底,只好与他敷衍着,偷眼看向范进这边,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等到众落座,便是最普通的走过场、寒暄、说一些场面话,大家经历得多了不再当回事,没太在意。

黄恩厚看着范进道:“范老爷,听说你与马湘兰不小,这幽兰居实际是范老爷的产业。在这你是主我们是客,总不能让客饿着,该吩咐上菜了,大家也得尝尝马四娘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不是?”说完,便又是一阵大笑。

范进面上不喜不怒,“黄公公此言差矣。范某是上元父母官,所有上元百姓,都可以算作我的,你到上元哪一处酒楼,下官都是主,这一点没什么可说。至于说要尝味道,这倒是不急,待会自然有酒席奉上,不过黄公公是否尝得到就难说了!吃菜之前,咱们还有件官司要了断,有个要见绣衣,当面鸣冤!”

黄恩厚一皱眉,“鸣冤?不合适吧?眼下臬司衙门的也在,有冤也该先诉于臬司,哪能随便就惊动巡按?再说朱绣衣还未正式坐衙,今天又是接风,不该接状。”

朱琏却道:“黄公公差矣。本官奉圣旨巡按东南,本就是为民申冤做主,随时都要接状理事,与坐衙与否无关。既然有告状,自然该让他进来相见。”

范进轻轻拍了两下手,只听楼梯声响,扣儿搀扶着浑身缟素楚楚可怜的宋氏顺着楼梯一步步走上来。这几步路是心设计过的,走得如风摆残荷,于凄楚之中又增加了几分妩媚,不少江宁官员认识宋氏,心道:这今天素面朝天,可怜兮兮怎么反倒是比平更勾魂了?

范进看了她一眼,不想宋氏心有灵犀地也偷眼看他,两目光一触即退,宋氏似是无限娇羞地低下脑袋,范进饶是早就尝过这滋味,心中依旧忍不住一,暗叫了一声:小妖!今晚非要你求饶不可!

宋氏走到酒席之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状纸顶在上,开始控诉起黄恩厚黄继恩父子对江宁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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