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官衣贺喜（3/3）

不管是年龄还是资历身份，由他接首辅之位最为合适不过。本以为他素行忠厚，在这个位置上最为稳当，可是没想到，他还没上任，就先给了我一个好大的下马威。满朝文武到吕府红衣贺喜，俨然已认定首辅之位非其莫属，难道他们忘了，本阁尚未印么？最让我痛心者，便是平里素来倚赖的大臣，不到我府上吊唁，却先到吕府道贺吃酒。他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为的是将来行事方便上下相得，可是总得讲个先后。本以为大家肯按老夫意旨行事，现在看来，他们认的是元翁身份而非我这个。冷暖事态炎凉，心实难预料。换一个做首辅不难，可是要想保证此听话服帖，老夫心中也无把握。”

冯保连忙道：“太岳，你也是想太多了。那几位于你或是至或是同乡，最不济也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会不听你的话？豫所是个老好，大家都愿意他做首辅，其他的事一时不曾想的周全而已。既然你觉得吕调阳不好，那就再换一个。当初在内阁要打高拱，被勒令致仕的殷历城怎样？”

张居正别没理会这个选问题，而是自顾道：“我也知道，这些事不过是小节，豫所也不是一朝得志便猖狂的小。但是大势所趋，不是我们不想怎么样，就一定不会怎么样的。三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万一这些与新任首辅瓜葛太，不想张某回朝，今之高拱，焉知不是明之张居正？”

“再者眼下新政初行，百姓多有非议，吕调阳耳软心活，遇事缺乏决断，只怕稍一遇阻，就会退缩。这样的守成之，于当今朝廷绝不适合掌枢。”

冯保道：“那太岳你觉得谁堪当首辅之位不会坏事，又能掌握得住？”

“能保证不坏事，不坏大局，又能与双林及慈圣一心者，想来想去，除了老夫还有其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