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郎心如铁(下)(2/3)

住进花庄?城里一时找不到得过天花的娘,住到花庄里就是等死,赵老伯既没请说项,也没想过找门路,主动让把孙子送进去。难道天下只有魏国公的子,其他的孩子都不是?大家都是爹娘生的,为什么她就要特殊啊?”

刘勘之的绪有些激动,脸略有些红,又是一阵咳嗽。张氏一言不发,两只凤眸盯着刘勘之的脸,贝齿咬紧下唇。

“所以……你为了这些,就出卖六妹……出卖……我?你知不知道,我那信为什么只给你,不给其他?”

“知道啊,你想我徇私枉法,悄悄把这件事压下来,让大家都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早晚都要露,如果魏国公的儿可以不用来花庄,那其他就也可以不用来。魏国公牌子硬,城里勋贵也不少,达官显贵富商巨贾,只要想找关系,总是能有找到关系,那这禁令不还是维持不下去么?魏国公的儿住进花庄,衙门的话才有信服,百姓才知道衙门这次是动真的。这两天还会有送过来……”

“还来?”范进进话来:“刘兄,你看看这里的形……”

刘勘之摆摆手,“我可以想到这里的形。设立花庄时因为时间紧手不足,只能有谁用谁。男就那么多,这里环境又恶劣,有来就不错了,没的挑选。这次小弟从应天一府选拔捕快,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不会像刘三五一样胡作非为。再说,他们都是得过天花的,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同病相怜的成亲,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为防不测,我会在庄子附近先住下,看看谁还敢来?吃一堑,长一智,将来这庄里就不会出类似的事。”

看着刘勘之,“将来?那刘兄觉得那个疯怎么办?你刚才没看到,有多少像疯了一样咬那些公,打他们掐他们,恨不得把他们吃掉。你觉得,你这句话跟她们说有用么?”

“男那里也是一样的,总归是瘟疫,能活下来就不容易,哪还顾的了那么多。”刘勘之摇道:“世妹这几不在城里,不知道城里形。那些流民不惨?好端端一个活,走几步路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一个大姑娘,为了粮就能把自己卖出去,难道不惨?衙门的力量只有这么大,我们救不了这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事。每一年都会有死掉,每一年都会有受害。刘三五这些很可能有过,但是也不能否认,他们确实有功。”

“有功?”

“当然,没他们在花庄里做恶,这些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瘟疫会闹的比现在更大。还有附近那些流民强盗,他们如果进来抓走眷,那些的下场就更惨一些。我并不是想为刘三五脱罪,只是想让世妹和范兄明白,他们也是,也有七六欲,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再所难免,这件事……不宜过多宣扬。”

冷冷道:“不劳刘兄费心,这事小妹明白的。这里的事涉及到子名节,如果说出去,不知多少无辜子要悬梁投井,不知多少家要家亡。为保全她们,小妹也只能想方设法把这件事压下来,刘兄算无遗策,自知小妹没有其他选择。”

刘勘之道:“世妹放心,刘三五他们谁也不会逃脱王法的制裁,我现在就可以打包票,他们最轻也是个充军。但是老百姓分不清谁是好捕快,谁是坏捕快,他们只知道捕快做了恶,然后把帐记到官府上。如果让这种消息在民间流传开,衙门的面子往哪里放?衙门在百姓心里没了面子,命令就没愿意听,长此以往对百姓而言,是好是坏?对朝廷而言,又有何裨益?是以他们自然要受王法惩处,但是这花庄,必须保留。”

嘴角牵动,露出丝冷笑。“刘兄心怀天下,小妹甘拜下风。”

“愚兄知道,你现在一时转不过这个弯,但是妹子是聪明,过几天自己就能想通这里面的轻重。六小姐不管有多可怜,也可怜不过那些路边饿殍,可怜不过那些穷家的儿,她至少在这里不用挨饿,还有伺候着。做应该知足。其实不单是她,我们也是一样。你我皆出身仕宦家,从小衣食无缺使唤婢,要什么有什么,潜移默化,以为这一切理所当然,本就该享有。于我辈而言,琴棋书画诗酒自娱,就是生全部。只要自己不做坏事,不去为非作歹,就可以问心无愧说一句我没害。可是自从到了江宁,被家父叫去协办公务,小兄亲自在街见到冻饿而死的孩童,为了生存而忘却羞耻的弱,便知道我们过去的想法大错特错。”

“比起这个天下,比起万前黎民苍生,你我都实在太过渺小,我们一己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比起天下来,实在太不足论。说一句难听的话,你我往所谓忧愁,也不过是饱食终之后的伤春悲秋。当我们为了一句诗词争的面红耳赤,为了一盘棋的输赢而争吵不休时,这个天下的大多数在为了如何活下去而拼命。我们生在富贵家,是福分,所以更该惜福。于百姓于天下,多出一些力气,多帮一些,比维护一二,或是在意一个两个的感受来的重要。世妹素以巾帼丈夫闻名,只要你好好想一想,就不难明白,小兄所言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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