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定社火（2/2）

点道：“舍我其谁！大伯，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祠堂修在哪里，其实都是小事。如果我中了举，难道大小范庄的田土，还能不寄在我名下？到时候大家一锅里吃饭，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到了那时候，自己照顾自己，租子都不用，不是比现在的子强的多。所以，我们范家应该齐心协力，共抗外侮，而不是把心思用在自家上。与其把目光放在从亲族的碗里争米，不如想办法，从别的碗里，夺一些米来到自己袋，大伯以为如何？”

范长旺不动声色，沉默了良久，才悠然道：

“进仔，以前你这个总是话少，子也是忠厚有余，机变不足。当然，做个庄稼，忠厚是好事。但是做个书生，光是忠厚，却做不成大事。我不同意你念书，不是对你们小范庄或是你有什么看法，而是觉得即使你考取功名，也很难帮上我们村子。眼下你这番话，如果是个普通后生，我肯定要赏他几记耳光，但是你终究是个读书，我就要仔细考量一二。祠堂的事，先行缓议等我想个周全，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