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老烟枪（2/3）

是心细，生怕他在饮食上随便凑合，特地将那名会做中餐的原晨星号炊事长送来无畏统帅级堡垒舰为他提供中式餐点。

在这一点上，唐舰长觉得自己还是有特权的，虽然尤菲等并不买中餐的帐，他还是觉得那些每天与咖啡、汉堡、意大利面共度生的工作员很可怜。嘛，总要学着去尝试新鲜事物。

阿罗斯的房间在乘员休息区前方，抵达目的地后，从门的状态灯可以看出老兵还在里面休息，没有去舰桥或是训练室。

他上前一步，轻按门铃。

大约半分钟时间，房门打开，老兵的脸出现在眼前。看不到任何意外绪，他打开房门后便转身往里面走去。

唐方当然不会跟他客气什么，跟在后面走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皱眉。

房间里的烟味有点大，桌上放着半截雪茄，看起来刚熄灭没有多久。连最里面鱼缸里的月光蝶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想来早晚有一天被这位不合格主虐待致死。

就像他对尤菲说的那样，给老兵的房间摆放鱼缸、花什么的绝对是对资源的严重费。虽然老兵不会像豪森、丘吉尔那种家伙一样，发起酒疯来会做出不可描述的事，却肯定不会费心照料它们。

尤菲回了一句：“既然这样，那就把舰长室的观赏植物与唐芸送来的安格鲁貂一并收走吧，反正你也没有时间养。”

那时他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我发现自从离开鹿纳尔恒星系统后，你吸烟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这样不好。”诺娃是对吸二手烟很不爽，况且作为一个，非常讨厌雪茄刺鼻的臭味——起码对她而言，绝对比劣质香水还要招厌。他不一样，是真心为阿罗斯的健康心。当然不是害怕老兵搞坏自己的肺，毕竟沐浴过邪眼血后三身体与常有些差异，酒无法对健康产生影响，尼古丁亦然。他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这种长期行为会对的心理造成一种负面影响，吸烟无法缓解内心的压抑，很多时候只会助长压力。

阿罗斯抬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透明方杯，将里面的水灌腔。

水在有些粗糙的唇淌过，落了一团水点在茶几上。

老兵对比豪森、丘吉尔等有一个优点，很少借酒浇愁。当初在鹿纳尔太空监狱同耶格尔“心”失败，也只是喝过一次酒，甚至不曾醉倒，第二天便恢复原来模样。

“你这次来……不是为了提醒我该怎样养生吧。”说完这句话，他下意识要去取那半截没有抽完的雪茄，手至中途却停顿一下，又缩了回去。

很多时候在老兵面前，舰长大的话还是很管用的……起码诺娃小姐就没有这样的优待，阿罗斯惯于无视她的冷眼与吐槽。

唐方呵呵一笑，凝视他的眼睛说道：“尤菲不久前接到凯莉尼亚的传讯……霍夫曼之前联系过迪拉尔方面，说耶格尔想尽快见到你。”

阿罗斯原本平静的脸色变了，眼睛一下子睁大许多，紧紧盯着他的脸。

“你没有听错，耶格尔……他想见你。”他又重复一遍。

老兵脸上僵硬的线条开始融化，变得柔和了些。不知道是想起耶格尔，还是念起瓦莱莉亚，总之处于一种失状态。

他没有像一些那样因为激动失语，身体也没有剧烈抖动，显得比较平静。

唐方很清楚老兵现在的绪远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平静，他只是在故作平静。从当初在塔利达恒星系统遇到银鹰团方面的使者，知晓他还有一个儿子生活在天地间，他便不再是从前的阿罗斯，首先变成一位父亲，然后才是战场老兵。

“接下来无畏统帅级堡垒舰会折道鹿纳尔恒星系统，你去见耶格尔……我也可以在希尔德星过几天舒心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库库尔坎买下的湖心岛别墅，想到夕阳的光芒在湖水表面跳跃的画面，想到湖里又大又肥又的鲤鱼。

阿罗斯点点，还是伸手拿过了茶几上半截雪茄放在嘴里，用那枚纯金火机点燃。

很多时候，习惯了一样东西，无论在紧张时刻，高兴时刻，还是悲伤时刻，都会不自禁用某种举动表达自己的绪。

这个东西对于许多天主教徒而言，是胸的十字架。对于成了家的而言，可能是嵌着全家福的吊坠或钱包。对于阿罗斯而言……

他叹了气，看来老兵这辈子是没有办法戒烟了。他必须把这个严重问题告诉诺娃，要么习惯，要么避开。

阿罗斯把烟吸胸腔，在肺里过一遍，然后从中吐出，看着翻腾升空的烟流，原本怅然若失的脸上多了一抹毅然，也可以说勇气。

就像唐方感慨那样，雪茄的效果当然比不上兴奋剂，可是在战斗的时候，它会给他更多的安全感。在遇到困难需要思考的时候，它会让他快速恢复平静与理智。

唐方没有多说什么，从沙发上起来，往门外走去，一面也不回地说道：“如果行得通，让他来晨星铸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