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肝肠寸断（2/3）

明再议。

众退去，留下蔡京商议，便是要下狠手，将保守派一网打尽。

昔宗贬过保守派，哲宗也贬过，最厉害的，章惇想把司马光挖出来鞭尸，但波及面只是少部分中坚力量。而这回赵佶的变法则完全不同，他是要把保守派连根拔起。

蔡京道：“大宋中兴之兆已经明显，河熙开边便是实例，外有玄亲传弟子开拓边疆，内里改革稳固，不出十年，大宋便是天下第一强国，现在不做养马法，以后要打散西夏，收回燕云，何来的力量？”

赵佶皱眉疑惑，“蔡相如何看出大宋有中兴之兆？”

蔡京眼睛眨两眨，轻声回：“不瞒官家，老臣也见过仙家。”

赵佶惊讶，而后招呼蔡京后堂，君臣两个一番细聊却是不提。没两，一份写有三十六的元祐党名单放在赵佶案。

这些元祐党都是保守派，赵佶要把他们名字刻在石碑上，并书写他们的罪行，重者关押，轻者贬放，非得特许，不得内徙。

为什么要立碑？因为昔保守派也立过一次元丰党籍碑，把王安石那班部下学生坑惨了，到了蔡京这里，便要以其之道，还施彼身，也让元祐党尝尝被刻在石碑上的滋味。

但蔡京做的更绝，不但要把主要物名字刻写，其家族子弟也要连累，该抓的抓，该贬的贬。

其中，第一次书写的三十六名单中有李格非，排第九位。第二次一百三十里面也有李格非，排第二十六。第三次三百零九，也有李格非，排第五十四。

党碑还未刻成，朝廷的贬书就发到各手中，摘了官帽，下令限期离京。

李格非摇无奈，此番才想起婿先前说的那番话，悔之晚矣。

倒是郑居中，何执中，王仲山，王仲修等却不在其中，为何？因为这几都是脑明之辈，危急关站对了队，李格非离京的那天，几个还凑在一起说，幸好听了王汉的话。

李格非离京而走，家当太多，光书都有十五箱，带着累赘，便叫了李清照去，拣那些喜欢的，拿回去，自己读也好，送也罢，都是不错的选择。

李清照难受，却也没奈何。

临行前，李格非笑，“此番你也算有个好归宿，那王汉虽然是个粗，却也明，不似我这般顽固，你好好跟他，将来应该有一番作为。”

李格非离京回原籍，李清照赠送银子千两，也算是婿的孝心。

然而不过两月，厄运也降临到李清照上。原来是官家下诏，赵氏皇亲，此后不得与元祐党后代通婚，嫁娶，已经拜堂者不计，有婚约尚未过堂者，一刀两断。

原本这事与李清照无关，错就错在，那张氏看不过李清照做派，想要为儿子争取身家，认了赵世泽的亲。

如此，王汉变成赵令武，成了赵氏宗族子弟。

即便如此，也不该李清照倒霉，但架不住有作祟。

张氏替儿子争取了个皇族身份，闹的朝中尽周知，尚书赵挺之也坐不住了，想趁着这风把自己的皇族之名正一正。

他是谁？据说是太祖后代赵德芳家里某个遗腹子一系，家里有族谱，可以拿去开封府参照。

这事给开封府难住了，王汉是宗族身份，家赵世泽亲自来验证的，左右两邻见了赵世泽，都说和王汉一个模子刻出来，父子两都是虎背熊腰，威武大汉。

你赵挺之说你是赵家后代，这都隔了几辈？谁能查出？谁能证明？赵德芳的后代可都在东京住着呢，家谁认你？

赵挺之没当上皇族，很是不爽，回家看到儿子赵明诚像霜打的茄子，奄奄一息，问缘由，说是忘不了李清照。

李清照新婚床塌了，赵明诚哭了一夜。李清照脑袋被床顶棚砸肿了，他又哭了一夜，端是个痴种，慢慢的茶不思饭不想，渐消瘦，便得了病。

赵挺之也是气，左右思索一番，心道：既然我当不了皇族，我也不让你好过。一份折子递上去，赵氏宗族子弟结婚需要提前上报，备案，由皇帝批示后赏赐，结婚后媳变是赵某氏，这才是正规结婚。

李清照嫁给赵令武算什么？她进得了老赵家祠堂吗？

一份折子上去，蔡京也没过问，他忙着给官家设计新后宫呢，让赵挺之看着办。

赵挺之大笔一挥，已婚李清照就傻了眼。

而此时的张氏，也在苦闷中不能自拔。原来赵世泽重新得了婉娘，又得了个厉害的大儿子，高兴激动，喝多了几杯酒，想跟婉娘试试还能否重振雄风，他却是忘了老赵家的传统病症，男基本活不过五十六岁的坎儿，才在婉娘身上哼哼了两下，就一命呜呼。

张氏这才是可怜，刚给儿子找到亲爹，爹却去了。悲伤还没缓过劲，禁军又要催着李清照离京，张氏哪里能受这么多的打击，翻个白眼就晕死过去。

李清照走的那天，东京下着淅沥沥的春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