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绝对理性（2/3）

有老师。”站长又开始叫苦说道：“现在外面天寒地冻，谁愿意跑到这种地方来教小孩。”

“那这群小孩平时都由谁来教？”

“都是我在教。”站长搓手陪着笑说道。

托梅看着他的笑，不由有些毛骨悚然。不知为何他实在无法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油腻的家伙。

一次例行检查没能检查出什么问题，无功而返的托梅离开了基地，来到了外面的雪地上。手下的部长对托梅说道：“阁下，我们该去下一站了。”

托梅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突然，他绕过基地的前门，往基地的后门走去，几名官员对视一眼，想要拉住托梅，却因为太大的风雪而没拉住，他们面色一变，赶紧登上一旁的悬浮车，去追托梅。

托梅脚步不停的来到了基地后门。这里是育儿基地处理生活垃圾的地方。

在这里，成堆的生活垃圾被风雪掩埋，而在这风雪之中，有身影正在蠕动。

托梅瞪大眼睛，他加快脚步，向那个身影走去，走到近处，托梅看见那个蠕动的竟然是一个年纪十岁不到的小孩，他衣不蔽体，正在雪地中努力的啃噬着雪堆下面的物体。

而雪堆下面的东西赫然是几具被冻的青白的小孩尸体，这些不知为何而被淘汰的幼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雪地上，仿佛在静悄悄的诉说着那无形体系之下的巨大罪恶。

那啃噬尸体的小孩看见托梅，和他对视了一眼。只一眼，托梅浑身汗毛炸起，跌跌撞撞的连续后退好几步，差点没摔倒在雪地上。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是幽而麻木，还是绝望和痛苦，托梅无法分辨。

咯吱咯吱…

不远处传来磨牙的声音，托梅颤抖的扭过去，看见雪中不止一名小孩趴在雪地上，他们骨瘦如柴，背后背着沉重的雪块，几乎和风雪融为一体，极度饥饿的他们本能的啃噬同伴的尸体，有些啃着啃着，自己便一动不动的停住了，被冻毙在了风雪之中。

眼前的画面令托梅全身颤抖，他捂着脑袋，试图想爬起来，却发现呼吸都没了办法。

此前，他一直都是科学的信徒，他是多多罗的下属，坚信着一切可以被理论而论证的东西。对一切虚无缥缈无法论证的东西嗤之以鼻。

然而当他和那个风雪中的小孩对视之际，某种东西从他心底滋生。

恍惚间，他看到了无限的未来，那是无数次的苏醒，而下一次苏醒之后，他将会成为风雪之中的一员。而那名在风雪中同类相食的存在，正是他自己。下下次，下下下次，下下下下次，还是自己，没完没了。

这画面是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中，毫无来由，令他惊惧的不能自己。

悬浮车唰的停在了托梅面前，几名公司职员快步冲出悬浮车，拖着托梅向悬浮车走去。托梅此刻已经六神无主，他全身颤抖的被拖进了悬浮车，在悬浮车内，他冷汗直冒，浑身不断颤抖。

一旁的下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大声的呼喊托梅的名字：“阁下！托梅阁下！你怎么了，振作点啊！！”

悬浮车车内，托梅魔怔了一样，狂的蹬腿甩，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着呢喃自语：“方向错了…方向错了…我方向错了…我方向错了…”

下属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托梅在说什么，见他总是癫狂的重复自语，只好把他送去了萨克拉门托的陆军医院。然而陆军医院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出托梅任何生理上的毛病，最后只好宣布他工作压力太大，累出了神疾病。

托梅倒下的消息迅速在萨克拉门托的核心圈子里传播开来。由于此刻的伊甸园已经是整个加尼福尼亚的绝对核心，是关系着整个加尼福尼亚的经济命脉。

托梅出事的第一时间，多多罗便迅速封锁消息，并赶到了陆军医院。

当多多罗踏房间之际，托梅仍旧狂的在床上不停抽搐，嘴里重复着几个字：“方向错了…方向错了…方向错了…”

多多罗和其他几名部长稍微商量了一下，便让其他几名部长离开了房间，而他则独自一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托梅身边，俯身在他身边低声询问道：“托梅，你还认识我么？”

多多罗的声音如同兜一记冷水泼在了托梅的上，使他从可怕的幻觉中清醒过来。他缓缓止住抽搐。

此刻，多多罗正站在他的床边，身体挡住了房间里的光线，脸色模糊不清，好似一团模糊的黑影。

二对视一会儿，托摩突然一下抓住多多罗的手，从床上弹坐起来，死死的盯着他，说道：“够了！已经足够了，我们必须收手了！”

多多罗有被托梅的一惊一乍吓到，他说道：“你嘛，真的有病么？”

“我让你收手，你听不见么！！？”

托梅用力的大喊道，他的声音传出了病房，一群部长赶紧推开门。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