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观念不同(2/2)

汪朔叼着烟,嘴上说有意思,心里已经不在这了,觉着这戏没劲。

许非想了想,忽然开:“大家对各物的结局怎么看?”

嗯?

陈长本和郑万龙一愣,这几天他极少说话的。

“结局?具体说说。”李沐道。

“一个物想立住,首先格要饱满,这个过程蕴藏在故事中。随着节发展,观众慢慢去了解,哦,是这么个

但结局不同,物的结局,是我们创作者的态度。

比如一个坏蛋,花费很长篇幅去体现怎么怎么坏,但最后被好掉了。这是我们的态度,邪不胜正。

再比如,好掉了,坏蛋得意洋洋,风生水起。这也是我们的态度,或者悲愤,或者绝望,或者脆就认为,这特么就是世道!

所以我想问问,这几个物的结局如何?”

“……”

大家陷思索,一时沉默。

这个问题,相当于整部剧的核心思想,就是输出什么样的价值观。

许非实际在问:刘慧芳会不会一直忍受?王沪生会不会一直辣?宋大成会不会一直当舔狗?

后世提起《渴望》,总有说三观辣——说这话的肯定没有看完整。

因为在结尾,王沪生幡然悔悟,请求复婚,刘慧芳没有答应,与她之前相比这就是一种进步。

宋大成也没跟媳儿离婚,说我们重新来过。这也是一种态度。

但是,还不够!

创作者毕竟有局限,他们有突的地方,也有贴合时代的因素。

刘慧芳总体来说,还是在逆来顺受,牺牲奉献。

“那你说说,该怎么结局?”陈长本皱眉。

“嗯,高屋建瓴一下。”郑万龙笑道。

“结局我想不出来,我听了这几天,就觉着狭隘了点。苦戏可以,悲剧更容易感染,但要注意一点,不能为了悲剧而悲剧。”

许非瞅了瞅两位前辈,道:“《阿信的故事》都看过吧?

7岁当佣,累的要死要活,被父亲毒打,又碰到地震、战争,企业产,丈夫自杀,儿子战死……

再苦能有阿信苦么?那是集世间悲惨于一身,达到巅峰的。

看的时候在流泪,流过之后却有一种向上的劲,因为阿信有自己的生目标,她不是糊里糊涂的活着。

我们拍一部剧,让受罪,忍受,又受罪,又善良……这样可以,但啊,得是往前走的。”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