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许诺（2/3）

会。怀公，谢谢你的信任，但我不能接玉，你还是找别吧。”

“你不接玉，我就只能将它献给陛下。陛下痴迷仙术，若得玉，怕是会从此专心修炼，再也不会过问天下大事。所谓福祸相倚，玉能让年轻，很可能也有其它不好的影响，就像当初的异，有力者必有病症。陛下若有万一，朝堂大，甚至祸及天下百姓。真发生这样的事，你我二皆要为此负责。”

“嗯？为什么我也要负责？”

“因为你曾经有机会毁掉玉，却拒绝动手。”

胡桂扬再次挠，“我只是一名校尉而已，你说的那些都是‘万一’，没准它对陛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呢。”

怀恩摇，“‘万一’只是一种说法，你我心知肚明，玉不可能只有好处。”

胡桂扬思来想去，“如果我去毁玉，你能帮上什么忙？”

“你先将玉藏起来，地点你选，连我也不要告诉。”

“我可是弄丢过一次。”胡桂扬笑道。

“那就藏得更隐密一些。等到风稍微过去，我会想办法派你去趟山西，江耘曾经给过我一副地图，上面有几处地火的位置，你去那里毁玉。”

“听上去挺容易，‘万一’我被抓个正着呢？你能救我吗？”

怀恩沉默一会，“你得自救，我不能手，你也不能供出我。”

“供出来你也不认。”

怀恩点。

胡桂扬苦笑道：“这可不是美差，为了挽救‘天下苍生’，就得让我一个冒险吗？”

“说挽救‘天下苍生’夸张了些，但是肯定能救下许多命。陛下……”怀恩是个极谨慎、极忠诚的太监，不要说吐忤逆之辞，就是在心里想一想也觉得罪大恶极，可现在却不得不说，“陛下显然经受不住玉的诱惑，为了取出力，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取得力的法门还没找到，何三尘也只是传言而已。”

“传言总有一些是真的，根据目前所有的传言，想取出力，必然要借助大量凡的力量，与天机船飞升类似。”

胡桂扬第三次挠，“早知如此，我就不回京城了。”

“我知道胡校尉不相信这个，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呵呵，你们这些有权有势者的想法就是‘天意’，宫中一纸令下，平民百姓家里天翻地覆，怀公想出一个主意，冒生命危险的却是我。本来就有怀疑玉被我藏起来，这回算是坐实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胡校尉不是那种贪心的，所以我就不许诺什么，只希望你能发大慈心、大善念，多救一是一……”

“你还是给我一点实际的许诺吧，至少让我看上去没那么傻。”

“哈哈，你想当官？”

“算了，当官太累。”

“你想发财？”

“想，但是已经有说是要送我银子，太多我也花不完。”

“那你想要什么？”

胡桂扬寻思一会，“宫中太监你地位最高？”

“可以这么说。”

“陛下对你非常信任？”

“陛下看重我的老成无私，所以，我现在做的事绝不能让陛下知晓。”

“呵呵。听说你曾在陛下面前力谏，救下不少。”

“一些，而且要看运气，非得是陛下觉得此可恕，我的进谏才有用处。”

“这就是我要的许诺。”

怀恩一愣，“你想救谁？”

“还不知道，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别。”

怀恩沉吟片刻，“如果你因为玉被抓，我救不了你。”

“玉不算。”

“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胡校尉提出要求，不管那是谁，我会尽力挽救，若有半点推辞，或是半点不够尽心，教我世世为阉、辈辈为。”

这是一个毒誓。

胡桂扬拿起铁匣，起身道：“我相信的不是誓言，是怀公这个。”

怀恩也起身，“同理，我也相信胡校尉的为，玉能毁则毁、能藏则藏，若是败露，我无怨言，只能说天意如此，非凡所能抗拒。”

胡桂扬将铁匣收怀中，“别的先不说，先看看我能不能平安回到家中吧。”

“慢走，不送。”怀恩地位太高，不可能亲送一名锦衣校尉。

胡桂扬拱手告辞，出门不远就碰到韦瑛。

“胡校尉与怀公谈得好吗？”韦瑛笑问道。

“还能怎样？”胡桂扬先叹气，然后困惑地问：“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能找到玉呢？”

韦瑛自以为所料不错，笑道：“谁让胡校尉常出计，每每生效呢？”韦瑛走近些，压低声音道：“厂公年前会回京一趟，很想亲自找回玉。”

“那边怎么办？”胡桂扬看向怀恩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