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还是校尉（2/3）

了。”

“啊？”乞丐愣住了。

胡桂扬仔细看了一会，发现这是一名真正的乞丐，忙笑道：“抱歉，认错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家”铜钱，放到碗里，与其它铜钱分开，“好好待它们。”

“啊？”

胡桂扬转身四处遥望，只见那名西厂乞丐正从二郎庙里跑过来，到了近前笑道：“胡校尉还有事？”

“嗯，从今以后，面馆送饭，管我一三餐，你们送水，保我缸里不空，顺便带走垃圾，收拾屋子我自己来，然后我就不再出门了，我得清闲，你们也清闲，如何？”

“我去跟上司说一声。”西厂乞丐也开始觉得胡桂扬有些异常。

当天傍晚，面馆送来饭菜，还找担来两桶水。

“都记在账上。”伙计觉得挺有趣，“‘十三太保’过得还好吧？”

“唉，只剩‘十二太保’了，不得不送走一家。”

伙计笑着告辞。

又过去一个多月，时近五月，胡桂扬起床，摸摸渐鼓的肚子，琢磨着臊子面已经吃够，该让面馆换个花样，结果快到中午也没送饭来。

缸里还剩点水，胡桂扬洗漱过后，再一次走出大门。

阳光炽热，街上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泥水，而是扑面而来的灰尘。

胡桂扬腿脚发软，走到面馆就已气喘吁吁。

伙计正好出门，笑道：“哟，胡校尉出阁啦？”

两总开玩笑，胡桂扬也不在意，揪住他问：“上午怎么没送饭去？好不容易养出的一身膘，少一两你也得赔钱。”

“胡校尉还不知道吗？西厂的都撤了，店里的账也已结清，所以……”

“都走了？”

“是啊，昨天晚上的事，他们没告诉你？”

胡桂扬松开手，“他们不敢扰我清梦。那我今天在店里吃饭。”

伙计让进去，“‘十二太保’还在吧？”

“在，跟我一样，也养胖了。”

掌柜仍不要钱，“这回是真请。”

胡桂扬并不急于出门，吃过之后回家休息，第二天才出门，先去袁茂家里，结果屋主已经换，据说原主调任外地去了。

胡桂扬步行去往西厂，到衙门时已是满身大汗，衣服都湿透了，小声埋怨自己：“只想着吃饭、睡觉，怎么就不能趁机练功呢？”

百户韦瑛得到通报之后，亲自出门相迎。

胡桂扬心大悦，拱手笑道：“总算见到活了。”

韦瑛也是笑脸相迎，将胡桂扬请到门房里，送上茶水，“胡校尉不来，我也要去府上拜访。”

“西厂的茶总是这么好喝。”胡桂扬赞道。

“胡校尉很困惑吧？”

“等我将这杯茶喝完。”胡桂扬细细品味，好一会才放下杯子，“我的困惑早就变溲啦，只想知道我现在还是西厂校尉吗？”

“这个……我还是简单解释一下之前的事吧。”

“嗯，只要我有茶喝，随便你说。”

韦瑛重斟一杯茶水，“那天晚上，石百户与袁茂、樊大坚带着太子回到通道尽，觉得不宜久留，是石百户用刀挖出一些小坑，走到地面上。结果发现所有都陷半昏迷状态。石百户想将太子送厂公，可袁茂建议先躲在群中，看看再说。”

“嘿，还是袁茂比较聪明。”

“所以他们四脱掉外衣，拣了几件乞丐的衣裳换上。”

“还能拣到衣裳？”

“之前有一批因为‘心不诚’离开天坛，大概是太伤心吧，脱掉衣裳扔。”

“嗯。”胡桂扬继续品茶。

“来到地面之后，太子比较听话，没有叫喊。等到天亮，三带着太子与乞丐们一同离开，直接送到这里，将厂公与我都给瞒过了。”

“呵呵，厂公回来之后一定很高兴吧？”

“高兴，但也将他们训斥一顿。”韦瑛回忆往事，不由得摇，袁茂等当时的举动完全是在冒险，万一皇帝就是想让太子留在丹里，他们就是犯下死罪。

袁茂力主保护太子，声称他们几被送丹，必有原因。

袁茂猜对了，汪直将太子送到宫里之后，一回西厂就将三大大地表扬一番，然后告诉他们此事不可张扬，也没法立刻给予奖赏，石桂大、袁茂要出京历练一两年，回来之后升官，樊大坚也去外地掌管道观，回京再分给更大的地方。

三当晚就得出发，来不及向任何告别。

韦瑛继续道：“还有江东侠、赵阿七等五名异，全在通道里受了重伤，整整一天之后才被发现。也是他们胆小，厂公与李仙长亲通道，就从他们身边经过，却没敢吱声。”

“他们居然没死？”

“没死，至今还被关押，据说过几天会被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