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炮灰攻城法】（2/2）

四门大炮齐齐开火，临时募集的土著吓得一哄而散。

陈立也不吃亏，反正粮食没发下去，土著们必须先活才有工钱。还有监工在统计，每个土著，必须负土二十筐，方能领到一块玉米饼。

为了填饱肚子，总有土著愿意卖命。

渐渐他们就发现，西班牙的火炮不可怕，打了好半天只造成二十多伤亡。

打到最后，西班牙都懒得开炮了。这么远的距离，瞄准一群土著隶，实在太过费弹药了。

第二天，近万饿肚子的土著，被陈立召集起来。

一个盛州归化土著跑去做宣传，对那些隶说：“我来自海边的部落，役你们的是西班牙，而我们臣服的是大明汉。西班牙很凶恶，让你们每天活，还不给你们吃饱饭，有危险就不管你们的死活。大明汉很好，跟着他们能填饱肚子……”

近万隶，有男有，靠后的甚至听不清楚。

但传来传去，隶们总算弄明白了，跟着城外的，去打城里的，就能吃饭不饿肚子。

陈立随即下令：“今负土最多的，奖励十块玉米饼！”

大多数土著隶不识数，十块玉米饼堆在那里，等着负土最多的去领。

隶们踊跃负土垒丘，箩筐不够用，但矿山里有啊，纷纷跑去矿山拿箩筐。

三天时间不到，城堡外已经垒起高台。

很可惜，大多数隶，每天无法负满二十筐土，按理是不能获得工资的。好在陈立心善，负满十筐土的给半块玉米饼，负满五筐土的给四分之一块，如此依旧有四五千啥都没领到。

第四天，许多土著隶已经饿得发晕，靠啃根树皮勉强存活。

陈立对这些说：“现在你们去攻城，只要把城堡攻下，就每发十块玉米饼。最先登上城墙的，可以做盛州自由民，给你们发土地和，给你们发吃不完的粮食。”

这些土著隶，已经饿得脑子不利索，听说攻城可以给吃的，竟然真的愿意去送死。

临行之前，大善陈立先生，还给他们每分一玉米饼。

有几个饿红了眼的，胆敢抢夺明军食物，被陈立下令当场打死。

于是乎，好几千土著隶，扛着非常简陋的云梯，就这样朝西班牙城堡冲去，有的甚至跑半路上就饿得昏倒。

“轰轰轰！”

西班牙和大明火炮，同时进行炮击，同时向对方的炮台开火。

但双方火力不对等，西班牙只有四门大炮，而陈立拥有二十四门！

不过嘛，全是小炮，双方都没有大径火炮。

一阵对轰之后，一门西班牙火炮被毁，两个汉炮兵被击中。

数千隶冲到城堡之下，两百多架云梯准备搭墙。城上的西班牙士兵，顶着汉炮火，朝着下方的隶放排枪。

“砰砰砰！”

瞬间就有上百个隶倒下，有些甚至是被友军炮弹击中。

饥饿与死亡，究竟哪个更可怕？

不同的隶，做出不同的选择。

有些隶，被吓得扭就跑；有些隶，还在继续搭云梯；有些隶，脆坐在原地不动，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实在饿得没有力气。

甚至有土著勇士，因为又累又饿，爬得老高却体力耗尽，竟然趴在云梯上休息，然后被西班牙士兵把云梯推翻。

危地马拉总督莱加斯皮，此刻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不管自己隶的死活，全扔在城堡外自生自灭，结果隶们变成敌的攻城先锋。虽然隶肯定攻不下城堡，却能消耗西班牙士兵的体力和弹药。

城堡两面临水，汉只攻一边，剩下一边是留给西班牙逃跑的。

莱加斯皮站在没有战事的那面城墙，举起千里镜遥望远处山丘。墨西哥援兵是别指望了，距离太远暂时来不了，他在观察自己的土著仆从军。

一千二百常备军，由上万隶供养，已经是危地马拉的极限，偶尔缺粮还得去掠夺土著部落，并且运银子前往墨西哥买粮。这种况之下，不可能再养五千仆从军，只能让仆从军各自生活在部落，以现有的通状况，至少得用十天时间才能召集起来。

从探知汉军动向，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天，估计外面已经集结了一批土著仆从军队。

不理会火炮的声响，莱加斯皮继续观察远方，那里是预定的两大集结点之一。

隶们的攻势已被打退，陈立正在给活下来的隶吃饼。莱加斯皮脸色一喜，他通过手中的千里镜，看到远处山丘竖起两面旗帜，一面旗帜代表一千仆从军，那里已经集结了两千土著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