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真正的乱军】（2/3）

的步兵，正在围攻博野、饶阳、南宫等州县，最近者距离京城只有五百里。而骑兵则分散出去四处劫掠，这一支居然跑来京师以南二十里，还他娘把镇子一把火给烧了。

王渊感到无比震惊，这可是大明首都啊！

谁让王渊不读史书呢，历史上，刘六刘七和山东军嚣张得很，三北京，三过南京，流窜八省，残部甚至跑去贵州打游击。

没办法，马政搞得军骑兵众多，流窜起来那个速度太吓。

王渊不再追击，原地下马，掏出一把苦荞，让马儿咀嚼恢复体力，再拿出水囊给马儿喝盐水。

不多时，邹木骑马奔来，见到火光冲天，顿时惊道：“真是刘六刘七军？”

“极有可能。”王渊点说。

邹木踌躇道：“那该如何是好？”

王渊想了想，说道：“你立即回京城禀报消息，我再留下来观察一阵。”

“好！”

邹木知军紧急，也不废话，立即折返前往京城报信。

至于那些马贼，则去镇外投了军。

两个月前，贼子齐彦名被捕狱，杨虎、刘六、刘七劫狱将其救出。刘六刘七随即名声大振，一个月时间，便有数千河北马贼、土匪、强盗，主动前去投奔三。

之前那伙马贼，也是打算在京郊捞一票，然后立即南下投靠军。

而且就在上个月，军攻陷雄州、霸州的官方牧场，获得战马无数，就此开始疯狂扩张。

渐至天明，镇中大火还未熄灭。

王渊等马儿体力恢复，再次骑马前进，终于看清楚细节。

这是一座临河小镇，王渊进京赶考时，还下船在镇里给马儿买过盐。曾经繁华的镇子，已被烧成一片废墟，军正在把抢来的财货和子转移上船。

镇外有一处营地，皆为被裹挟的镇中青壮，此刻被军骑兵集体看押。

王渊打马奔至营前两百步，喝道：“贼首出来说话！”

马贼大当家立即跑到一个年轻跟前，说道：“赵将军，便是这厮一路追杀我等至此。”

年轻名叫赵蟠，穿着一身皮甲，冷笑道：“一个读书，单枪匹马，居然追了你们几十马二十里地？”

大当家羞惭难当，辩解道：“这厮马快，而且箭术高超。我们追他就跑，只是抽冷子放箭，搁谁都受得了啊？”

“哼，我倒要去会会他！”

赵蟠策马出营，身边跟着二十多个骑马军，他大喊道：“前方是何？”

王渊喝道：“吾乃贵州举王渊。尔等烧杀抢掠，伤天害理，目无王法，还不赶快速速投降！”

“哈哈哈哈！”

“这厮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了。”

“哇，是个举，好大的官威。”

“……”

众贼大笑不止，指着王渊各种嘲讽。

这票军足有三百余，而且个个骑马，王渊单枪匹马居然让他们投降。

赵蟠面露微笑，大声说道：“王相公，本也读过几天书，虽未进学，但也是童生。你我皆为读书，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给正德那个昏君卖命了！”

王渊呵斥道：“吾非为皇帝卖命，乃为天下黎民卖命。你个贼子，妄为童生，便是受了贪官欺压，又怎可屠戮无故百姓？此镇毗邻水陆要道，本来繁华安乐，竟被尔等烧成一块白地！”

赵蟠终究还有些羞耻心，他面色微红，喊道：“王相公，吾兄赵鐩只是一介秀才，便能在义军队伍中做军师。你贵为举，若肯投效义军，他开国做宰相也未尝不可。还望三思！”

“有功名之竟也从贼，罪无可赦！”王渊大怒。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但若秀才从贼，则必然罪孽重。

杨虎、刘六、刘七在举事之初，根本不成气候，东一榔西一子，只能算大规模响马，一直都被官军撵着打。

可自从秀才赵鐩从贼，立即就有了战略规划，开始裹挟流民攻占北直隶州县。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是抢了就跑的大马匪，一县一县的裹挟流民伙，其社会坏力呈几何倍增长。

如果说刘六刘七，是被太监生生反的，从理上还能够理解。

但赵鐩可没遭受官府压迫，这厮还领着朝廷的廪米呢。只因他与家躲避战，被军发现，军欲污其妻，赵鐩奋起杀伤两，遂被活捉。

赵鐩一番慷慨陈词，把军首领说得心服服，于是就从贼当了军师。

而且，他的两个弟弟赵蟠、赵镐，也全都从贼做了军领。

赵蟠见王渊还在喝骂，顿时一声冷笑：“分出两支百队，将这举给我擒回来！”

大当家突然提醒：“赵将军当心，这厮正在挽弓，其箭术奇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