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数字与人（2/3）

的结果。

他没有占卜“蠕动饥饿”的来源，担心招惹来不好的存在。

虽然有灰雾隔断和阻挡，他不害怕危及自身，但那样一来，“蠕动的饥饿”也许会被损坏。

等不再需要的时候才考虑做相应的尝试……克莱恩身体前倾，让肘部支撑在了桌面之上。

他迅速回忆起先前的事，敏锐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万能钥匙’被泯灭后，非凡特并未消失，而是成为光粒，努力聚合……

“可以预见，最终成形的‘学徒’特不再有源于门先生的呐喊。

“换句话说就是，能通过这种方式，去除非凡特内的神污染！

“但问题在于，正常况下，根本没法坏固化为物品的非凡特，当时依靠的是一个可以让真神降临的仪式，需要的前置包括大量的，无辜的生命……

“而且，‘全黑之眼’一旦被碎，里面藏的‘真实造物主’神污染必然会发，到时候，谁能承受？在灰雾之上做？”

想法纷呈间，克莱恩想起了东区可能的遭遇，忙具现出纸笔，做相应的占卜。

得到启示之后，他失去了表，缓缓地，慢慢地往后靠住了椅背。

他的下方，无垠的灰雾亘古不变般地寂静沉浮。

…………

奥黛丽站在窗边，看着淡黄与铁黑错的雾气飞快消散，看着不属于冬的大雨磅礴而落，心平稳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她和苏茜终于等到霍尔伯爵回家。

“爸爸，怎么样了？”奥黛丽关切问道。

霍尔伯爵一边将外套和帽子给侍者，一边露出温和的笑容：

“解决了，但具体过程还不清楚，我的小公主，你这次真是帮了大忙，你值得一吨重的勋章！”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多亏了“愚者”先生提醒，多亏了祂的眷者冒险调查……我们塔罗会又一次阻止了邪神降临，又一次拯救了世界！奥黛丽的心里充满了自豪。

霍尔伯爵接过仆手里的毛巾，擦了下脸庞，叹息道：

“但这次依然造成了较为严重的伤亡，贝克兰德的雾霾竟然能变得如此致命……虽然统计结果还没有出来，可我估计东区、码区和工厂区有超过万因此而死亡，并且瘟疫还在蔓延，你最近尽量不要出门。”

超过万？这是一个奥黛丽能够理解却无法想象的数字，只有每年立国，花车游行时，她才能看到几千上万聚在一起的场景。

但是，这不妨碍她心沉甸甸的，绪一下变得低落。

…………

黛西站在公寓外面，看着穿白大褂，戴大罩的医生护士们进里面，抬出一具具尸体。

她早已知道结果，表麻木，眼神空，下意识往门靠近着。

这时，负责警戒线的警察拦住了她：

“不要过去，你想感染瘟疫吗？”

黛西停在了那里，看着两具尸体被抬出，看着妈妈丽芙紧紧抱着姐姐弗莱娅，看着她们被抬到围着黑布，临时征用的送货马车上，看着被盖上白布的她们消失在自己眼前。

马车缓缓行驶，向着街道另外一。

这个时候，黛西才仿佛从梦中醒来，她转过身体，飞快奔跑，追逐起马车。

雨后的地面异常泥泞，她几次摔倒又几次爬起，弄得身上都是污迹。

然而，她还是没能追上那辆马车，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拐角处。

黛西放慢了脚步，身体轻轻摇晃，表异常呆滞。

她扶住了街道旁的树木，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车离开的地方。

突然，她整个软了下去，嗓子里挤出了一道哭泣声：

“妈妈……

“弗莱娅……”

那声音细细的，低低的，尖锐又虚弱，徘徊而不绝。

这一刻，在东区，在码区，在工厂区，有数以万计的同样悲鸣着，哭喊着。

…………

皇后区，索德拉克宫。

戴着王冠，脸庞坚毅，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乔治三世坐在御座上，看着面前的行宫伯爵，久久不语。

“陛下，三大教会的都在外面等待您的解释。”行宫伯爵额冒汗地问道。

“解释？埃德萨克王子受魔诱惑，与邪教勾结，试图谋反，这就是解释！他谋败露，已经自裁，他们还要什么解释！”乔治三世忽然怒。

他吸了气，恢复了往常的严肃：

“你告诉他们，不管用什么方式得到相应爵位的，都可以获得上议院的议席，关于选举的财产限制将放宽，无效选区也将得到清除，这是对那些工厂主、银行家的安抚。

“同样的，大气污染调查委员会将立刻给出结论，有关的法案将很快得到通过，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