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袭煤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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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气温早已低至零度以下，一个个瘦骨嶙峋、只穿着一件单衣的矿工佝偻着背排成长长的一排，每背后都背着沉重的采煤筐艰难的挪动脚步。稍微走得慢了，旁边监工的鞭子就招呼了上来。不时的有跌倒，筐里的煤撒了一身一地，跌倒换来的不是同而是更加狠毒的鞭打。

有的跌倒了，为了少挨几鞭子急忙爬起，双手捧着撒落在地上的煤往筐里装。有的跌倒了，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监工会把尸体拖到一旁，等攒够一堆一块扔到废弃的矿里。

他们不是工，他们只是隶，是天堂之门教会从各地抓来的渎者。

教会并不认为自己所做的残忍！信仰主的，可以在主的使者伊利亚教主的引领下走进天堂之门，不信仰主的，必将因为类自身的罪恶受到惩罚，劳役的惩罚只是其中最轻的。

看着堆在一旁的尸体，路子牛的眼中充满了怒火。路子牛很瘦，却不是一副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瘦，而是充满了力量的瘦，路子牛身后的煤筐是装得最满的，却是所有矿工中走得最稳的，真不知道每天只吃那么点食物他身体里哪来的那么多力量。路子牛的脾气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倔，他是矿工里活最多的，也是挨打最多的，因为他不服，就是打也打不服！

路子牛将背后的煤筐哗啦啦的倒在高高的煤堆上，转过身来的时候故意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痰，痰里带着黑色的煤。

“你小子不服是吗？”旁边肥大耳的胖监工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路子牛一侧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鞭稍，路子牛一双牛一样的大眼睛瞪着胖监工。

“你小子给我松手，不然就打死你！”胖监工用力的往回拽鞭子。

路子牛露出轻蔑的笑，牢牢抓住鞭稍的手一动不动，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就拽回去。

“你想造反吗？你们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吃饭！”胖监工憋得满脸通红就是扯不动一下鞭子。

“还给你吧。”路子牛突然松手了，猝不及防的胖监工腾腾往后倒退了两步，四脚八叉仰面摔倒在地，肥胖的身躯一时爬不起来了，惹得周围的矿工不顾被鞭打的危险哄然大笑。

周围的几个监工全都跑了过来，举着棍向路子牛打来。路子牛也不跑，直接往地上一躺双手抱双腿弯曲身子团成一个元宝状，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路子牛就是挨上一顿打也要出这气。

“我就不相信没收拾得了你们这帮王八蛋！”躺在地上的路子牛仍在低声咒骂着，预想中的棍迟迟没有落到身上。感到怪的路子牛微微张开紧夹着的手臂偷眼观瞧，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一个个挥舞着木的监工定在了原地，下一秒所有的监工咽喉处都开始往外血。

路子牛从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睁着牛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空中飞舞的青色小剑，那把小剑像鱼一样在空中欢快的游动，每每从监工面前游过，一个个监工就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路子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进化者，一个又一个手持各种兵刃的身影出现，这些身影就好像没看到自己一样从自己身旁快速跃过，扑向矿场一个个重要的目标。

架在瞭望哨上的机枪才响了两声就哑火了，矿场一角的布道者处所、监工棚传来惨绝寰的叫声，拴在场区门防止矿工逃跑的大狼狗连一声都没叫出来就被削掉了狗。

路子牛愣愣的站在原地，时间或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时间或许只有一眨眼的刹那，矿场里就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监工的身影，只有和自己一样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矿工。

一个手持一把造型古朴大刀的年轻轻轻的一跃就跳上了瞭望哨的塔顶，然后整个矿场都听到了他清朗的声音，“弟兄们，你们自由了！每去监工棚领10斤粮食，然后走得越远越好！”路子牛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矿工们终于反应了过来，有疯了一样的跑向监工棚，有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泪水从脸上不停的流下。

刚才一个个手持兵刃的将停在矿场内的几辆卡车开到巨大的煤堆前，开始不声不响的往卡车上装煤。路子牛也跑了过去，抄起立在一旁的铁锨帮着这些一起往卡车上装煤。

“小伙子，你怎么不去领粮食？”问话的正是刚才在瞭望哨塔顶喊话的年轻。

“我想跟你们走！”路子牛憨憨的一笑，露出沾满煤灰的牙齿。

.....

天选之城。离克里斯蒂安主教遇刺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城里还维持他遇刺当天的样子，被大火烧毁的大教堂坍塌了一半也一直没有维修。克里斯蒂安遇刺的地点每天都聚集了大量祈祷的信徒。

在大教堂旁边一间临时的祈祷室里，长时间的祈祷也无法令陈祈祭司静下心来。

陈祈觉得自己进了生中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