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二章 夜袭南城（2/2）

火吞没了，瓮城内俨如地狱一般，一片鬼哭狼嚎，凄厉的哭喊声、惨叫声使很多宋军士兵都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不敢再看。

五千弩手手执臂弩向城外的步兵放箭，奔在前面的三千多名步兵被悉数杀，后面步兵调狂奔逃命，远处的完颜昌惊得目瞪呆，他张大嘴，久久都合不拢，眼睁睁的看着南城大门再度关闭，吊桥重新拉起。

这次偷袭金兵落李延庆布下的陷阱，损失了两千骑兵和三千步，俨如狠狠迎一，打得金兵士气低落。

尤其完颜昌，骄傲的内心遭到了重挫，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他在军中的威信，这次偷袭，使完颜昌再也不敢轻视宋军，也打了他的计划，一时间，他不敢轻易发动攻城战了。

对于‘兵马未动，粮先行’的理解，完颜斜也并不输给宋朝军队，虽然金兵侵宋朝之初普遍实行以战养战，靠掠夺来实施补给，但随着金兵几次在攻城战中惨败后，南征主帅完颜斜也已经意识到粮补给的重要，他开始着手建立金兵的粮补给体系。

虽然本质还是掠夺百姓的粮食，但已经从金兵的单兵掠夺转为战领区官府的有计划掠夺，由占领区官府再征集民夫和大车给前线的金兵运送粮。

在鼠雀谷狭长的官道上，一支由数千辆大车组成的粮车队正浩浩向北进发，积雪早已被大车压得稀烂，夜里又结了冰，使道路格外地坎坷不平，运输艰难。

在队伍中间，一辆由两毛驴拉拽的大车正吃力地前行，大车上的料堆积像小山一样，下面坐两，一个老者和一名年轻男子，年轻身穿短衫布衣，眉眼间略有几分清秀，身材虽然不高，但还是显得十分有力灵活。

“年轻，你从前是军吧！”老者笑眯眯问道。

年轻正是燕青，作为报斥候首领，他奉命收集金兵的后勤粮况，他从乘坐的这辆料大车是从晋州洪县出发，运往介休县。

燕青心中暗吃一惊，没想到老者居然看出自己军的身份，他笑问道：“老丈如何看出来？”

“你虎上布满老茧，这是练武的痕迹，你走路姿势和普通民众不同，一看就知道训练过。”

燕青呵呵一笑，“我在老家参加过弓箭社，我们那边基本上都训练过。”

“你是大名府吧！”

“老丈这也听得出来？”

老者点点，“我去过大名府，小哥的音我听得出。”

燕青叹气，“大名府已经在前年被金兵占了，我们逃到河东，没想到河东也被金兵占了，这兵荒马，什么时候才是啊！”

老者苦笑着摇摇，“没办法，只能忍耐，再顺从一点，勉强活下去吧！”

这名一名汉军士兵走过来吼道：“你们在说什么？”

老者连忙陪笑道：“我们在担心大车能不能坚持到介休县，这路太难走了。”

“难走也得走，想活命就给我闭嘴，不要胡议论！”

“军爷，小明白了。”

士兵重重哼了一声走了，老者向他背影重重啐了一，“出卖祖宗的狗腿子，什么玩意儿！”

燕青回看了一眼，他的几名手下也在另外几辆大车上，这次他带领十名手下从晋州混了运粮队伍，他们的任务倒不是烧毁粮，而是弄清金兵这次运送了多少粮食，可以让五万大军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