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4)

我可是妖怪啊。”

说的也是。

宁恒点点,继续问:“你说这味道相同,是什么味道?”

“我找找啊……哦对了,你过来瞧。”十六夜拽着他走到了马棚旁边,指着那里面的污秽物说道,“就是那东西。”

“马粪?”

此番宁恒便明白了,粪水若是浇于伤上,便会不断的反复感染。这就难怪,胡彪的伤看起来与他甚是不同。

堂堂天一坊坊主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污秽的东西?

宁衡心下一沉,上前轻轻在二当家耳畔说了点什么,后者怔忪片刻,带着众匆匆离去。

十六夜正好奇,宁衡朝无双抬手示意:“困了,回屋休息。”

说罢瞥了小丫一眼,她便自觉紧紧跟上。

这小小马棚六匹马或是静立不动,或是在原地踏步几下。窸窸窣窣发出的脚步声尚有节拍,敲击在的心,竟有些似那民间童谣的味道。

山寨又短暂恢复了平静,马夫听着这马蹄声,轻轻吹起了哨,悠扬的哨倒与其凑成了首曲子。只是这哨声略微尖锐,一时听来有些突兀奇怪,与这山野空谷间对比尤为格格不

“你手里的马鞭便是勒断气的凶器吧。”

宁衡从他身后走出来,那先是慌张回,又很快冷静下来,“你不是去休息了吗?我看你还没睡醒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可真是聪明。”他随手拿起马棚旁放置的短鞭,悠悠哉哉地继续说,“一般都是用麻绳勒,你用这马鞭到真的是不惹注意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马夫仍旧说着旧词。

“在三位宾客到场之后,你本想先杀天道,所以随便扯了个理由将他叫到马棚,却不想他与你们大当家有急事争辩,只是匆匆来看了看马就离去了,你们二应是有些接触,让他身上不小心沾了点马粪。”

“这个证据你自然不必辩驳,只要扒了天道一身上的衣服便能轻松寻得。”无双在旁边继续道。

“对,我当时看天坊主的马漂亮高挺,与其他有所不同,是匹好马。自然要用好的粮来喂养,所以才叫他来看看我挑选的粮是否能喂好他的马,这也是大当家的意思,不能不给他兄弟面子。”

“拿陈年旧茶充当铁观音给自己兄弟喝的,又怎么会舍得给他的马用比自家马还要好的粮?”

一时语塞,马夫微愣,“那你也不能说这便是我杀的吧,我与他们毫无系。”

“我想那弯脖子的小刀应该还在你的身上吧。”宁衡说的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毕竟谷大夫还没除掉,这凶器便自然还得留着。”

马夫张了张嘴,却没有接话。

“你若还要狡辩,将这马鞭上的纹理和死者尸体上还能辩驳的勒痕相对比,方可知晓。”

他的话像是雷鸣在脑袋上炸开。马夫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低思量了片刻,抬时,已是愤懑得红了眼。

无双赶紧上前两步,持刀站于二之间。而宁衡则是不动声色地往后瞟了一眼趴在墙根听故事的十六夜。

“我娘刚怀孕三月有余时,我爹去砍柴时候意外摔下山死了。很快,我娘在生妹妹的时候难产死了。只剩下我与小妹二相依为命,可是……”他说着,已经控制不住咬牙切齿,“可是老天爷实在过分!小妹才刚过十六,我们来这山上想摘些野果子,就遇到了那胡彪六兄弟。”

原来,十年前胡彪他们六兄弟强了马夫的妹妹,几个恶毒得很,因为手里没钱花,就把他妹妹卖到了院。凡是青楼子身上都会被用针刺上标志,因此他妹妹受尽凌辱,最后上吊自裁,惨死于青楼中,马夫为了报仇才做了这些案子。

“那你该去找官府啊。”无双皱着眉。

“我早就去官府告过了,都是些命的狗官!见我没钱,根本不屑理我!”他气得额上青筋起,一拳狠狠砸在马棚架子上,“既然如此,我便自己来做了断。这些都狂妄自大,根本不会把我一个小小马夫放在眼里,我随便说他们的马除了什么问题,便可以进屋。趁其不备,我用马鞭缠住他们的脖子,踢他们的膝盖,将他们压在地上狠狠勒去,断气后,再在他们额上用针刺下“”字,这是他们当年对我妹妹的侮辱!”

“然后你扶起尸体对着墙壁,用刀子割喉咙,让他们的血出来。”宁衡接着说道。

“没错。”他气得过,胸剧烈起伏,呼吸了两下,失笑道,“在他们眼里,活生生的还不如一匹马重要哈哈哈……”

话落,二当家带着众从墙后出来,几个山贼迅速冲出将他一举拿下。捆绑时,他仍旧是笑着,笑得爽朗大声,笑得令发寒。

谷大夫上前对他下跪道歉,他朝着那上猛吐了一唾沫,“就算你如今做了大夫救济他,也永远洗脱不了你身上的血!你和我一样,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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