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3)

“如此甚好。”

宁衡心里松了气,刚打算去书房,步子抬起便被太医又拦了下来,“不过亲王最近常有梦魇,夜不能寐,微臣刚刚才给亲王煮了安神汤,此刻应是沉沉睡了,宁郡王若是有事最好些许片刻后再去。”

“谢太医提醒。”

微微施礼感谢,他侧目,示意无双送太医出府,而自己则是转身回了房。哪知前脚跨房内,迎面来的就是弘晓笑嘻嘻的脸。这八岁的小贝勒好动得很,听闻今兄长回京,早早地就在他房内候着了。

“四哥哥!”

笑得甚甜,闻言宁衡轻轻蹙眉,不做搭理自顾自解开外袍,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不必问,这小子定是又有了什么玩闹的鬼主意想拉着自家兄长水,若是东窗事发,也有个顶罪之

弘晓故作讨好地接过宁衡解下了的外袍,替他平铺开来,挂上了衣架。再又是腆着笑脸凑了过来。嘴里“四哥哥”“四哥哥”叫个没完,气地捏着嗓子,就等宁衡不耐烦好应了他的要求。

“说吧,何事?”

宁衡心知,如果当下不吃了他这一套,这小贝勒估计就得开始嚎啕大哭了。虽说是个男孩子,可这如若放开哭起来便不是小哭小闹,定是要哭得落花流水,嗓子嘶哑,也奈何不了。要是再将父亲吵醒了,那便是不等功过夸奖,劈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躲不及那晚饭也得丢失了。

“四哥哥可知那鬼怪先生时隔三年重新开嗓说书了?”小孩眉开眼笑,扯着他的袖子歪歪道,“就是今的场子,约莫半个时辰就要开了!”

这鬼怪先生便是号称柳泉居士故的说书先生,讲起书来妙趣横生,而且风格新颖,家说那分分合合三国志,他讲那虚无缥缈志怪传奇。本是可怖渗的怪力神,在他讲来却成了心思单纯,有有义的灵群族。

在他中,妖魔即分两类,要么凶恶至极,却不会将歹毒心肠藏城府,定是想要得到,便立定目标。要么善良痴,即使冒着灰飞烟灭,也必当救下同族,或是让所幸免灾祸。

宁衡幼时也是极了这先生的话本。怡亲王不许去阁楼听这妖言惑众的“低俗”故事,他便每每从学堂回来,都去小巷子里溜达一圈,总有听了先生当表演的坊间市民,一传一谈间,他便也闻了个饱。

但不知为何,这先生三年前突然收了场子,听传言说是风过盛,受到了上打压,阁楼又推起了讲水浒英雄的先生,将他隐匿了起来。

“此话当真?”

宁衡心下动容,却又不露声色,本就是被抓去做顶罪羔羊的,若是显得太过喜悦,那这小贝勒还不是一点歉疚之心都没有了。

“当真当真!我看过了,父亲已经睡下了,太医说那汤药若是发挥了效果,可以睡到明呢!”感受到宁衡被勾起了兴致,弘晓甚是激动,拽着他就往外挪,“我已经遣留好了位置,再不去就赶不上开场了。”

小贝勒脚下欢快,上了马车仍是一番嘀嘀咕咕,而宁衡约是受不住这番吵闹,撩开车帘,一路无言,只是原本冷淡沉的眸子逐渐缓和了不少。

到了那阁楼门已渐渐涌了上来。许是太久没听这传奇故事,们就算进不去场子,也想攀在外面捕捉一丝神韵。

宁衡堂然,不知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新鲜气味,兴致骤然升起,而心却忽然惶惶起来,他也摸不准这是什么绪,许是对这个故事的憧憬,许是对父亲即将责罚的不安。

本是随着场的流往前漂着,那眼尖的掌柜一眼便瞧见了这面容俊朗的宁郡王,连忙下楼迎接,这才避开了拥挤直接坐了上座。宁衡微微侧便迎上了棵招财树,满满脸开得繁得好也淡得好,似乎一笑面盈盈暗香,将这招财之事做得极佳。

只是这许久未来,场边的屏风却不见了踪影。宁衡还记得上面秀美水仙,还有碧波漾,尤其舒心怀。

这厢小厮端着茶壶欢喜着脸走了上来,宁衡思忖片刻,开问道,“那水仙屏风哪儿去了?”

闻言,小厮先是一愣,然后一面继续弯腰倒茶,一面稳稳回答,“那屏风早在三年前便被扔弃了,本是这说书先生的心好,然先生闭不上场了,那屏风也就失了神采。后面受捧的先生觉得碍眼,掌柜的也觉得挡了财道,便被撤走了。”

茶叶浮起,飘飘然又很快沉了下去。见宁衡没有再答话,弘晓便遣走了那无措小厮,四下张望寻着那先生的踪影。那厢宁衡心下沉沉,本就对风水无感,他自觉风水之道应是在天在,而不该在物。这漂亮的屏风,约莫也花了不少价钱,却说扔就扔,换了那庸俗绿植。

他黯然叹息,真是市井眼界。

弘晓并未注意到他绪的变化,只是有些好奇,于是往前倾了些身子,凑他近了些,“四哥哥为何还记得那屏风之事?本就区区一个增色摆件,咱家比那材质好,画色优雅的屏风多的是!四哥哥若想要又不好意思开,下次我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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