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纵使相见应不识（十七）（2/3）

里，有一对很可的卓尔兄弟，只是他们的血统比较低下，并不是出自历史悠久的高等贵族家庭。”

“血统低下……”稍稍迟疑了片刻，索安图还是摇了摇，“我只需要一个祭品去赞美蛛后，除了卑贱的男，我会准备更多的宝物作为献祭，血统的低下并不成问题！我希望在我去参加蜘蛛之吻的路上，你能将祭品带给我！”

“衰毁者”愉快地一躬身：“您的要求必会得到满足，毕竟我就是为了服务那一位大而来的。”

……

………

“油嘴滑舌的小坏蛋。”轻轻嘲讽了一句，站在黑杖塔顶部天文台上的下元太一君把玩着手中的玩具——使用黑色合金锻造的短管，并在握柄处打造出了打火装置。

没错，这是一把燧发枪，而且是知识与发明之欧格玛的信徒们的作品。

而在陪同下元太一君欣赏这些被收缴的走私武器的，正是水城之主凯尔本。

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传魔法师，顶着他那著名的黑白两色短发——就像很多嘲讽的那样，凯尔本的发与胡子都呈现出黑白分明的条纹式分布，也是他被私下喊成“老臭鼬”的罪魁祸首。

当然，就算是君之班恩的选民，也不会愚蠢到面对着凯尔本的时候，喊出他这个外号。

“据说水城禁止燧发枪易，这是城主先生的命令？”

对面前这位新邻居，凯尔本依然平静地回答道：“燧发枪是一项优秀的发明，但是在水城没有完全掌握它之前，禁止它的流通对这座城市有好处。毕竟，本城的法师与祭司们，一直受到刺客们的关注。”

“我同意你的看法，凯尔本阁下。但是消极的防御并不总是合理的举措。更多时候，我们需要主动出击。”说着，下元太一君拿起燧发枪，朝着北方比划了一下。

水城当然有很多敌对者，但是凯尔本相信，这位骨港——或者说珊瑚杯台地的新主，并没有和水城合作的意思。

而且对方的论调，凯尔本简直再熟悉也不过了：竖琴手联盟的激进分子、晨曦之主兰森德尔的狂信徒，诸如此类的物，都有过这种“主动出击，打击邪恶”的论调。

但是作为水城的城主，凯尔本相信，秩序与平衡，才是善良力量得以存续的关键。

否则他也不会容忍骨港这么一个罪犯横行的地下贫民窟存在了。

“我本以为，您是一位眼光长远的睿智物。”

“眼光长远，这个词说得很好。那么想要有长远的眼光，那就必须对一个国家、一种文明，有着刻的察力，这包括社会运作的本质，也包括地缘局限的根本。只有抓住了矛盾的核心，行动才有着价值。”

“您想要说什么？”

“我将要组织一次远征，请转告您那位美丽的卓尔小姨子，新生的珊瑚杯台地希望漫步之庭殿帮助维持近期的秩序。”

对这个回答，凯尔本只是谨慎地回应道：“水城不会涉您的远征，只希望保持本城的和平与繁荣。”

……

………

魔索布莱城所有的祭司，不论是高高在上的主母，还是在蜘蛛教院中苦熬的见习生，都按照她们在罗丝之道中的位阶，走在班瑞家的蛛网之道。

那是从守护班瑞家的器中分出的一道长长的蛛网，班瑞家所有的兵都带着她们的剑和长鞭，守候在蛛网两边。

每一个走上蛛网之道的主母，都拉着一根长索，被她们选为祭品的卓尔男子，只被允许穿着粗糙又满是小刺的粗毛背心，像是最低等的地隶，彰显着蛛后的愤怒。

被主母们套上隶颈环的祭品，有才华出众的年轻法师，也有优秀的战士，或许只是因为一次失言，也可能是稍稍露出的反抗让主母们看不顺眼，就沦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黝黑、健壮的躯体上布满了各种各样拷打后的伤痕。他们的眼皮被缝合起来，双手被魔力拘束成紧握的拳，只能像待宰的洛斯兽一样，被拉着脖子，用手肘和膝盖往前爬行。

在各个家族的主母之后，祭司们拖着一个个奄奄一息的猎物紧随在后。

和主母不同，普通祭司们往往对拷打和虐待更为上心，仿佛这是她们唯一的乐趣。如果不是献祭的仪式需要这些可怜的卓尔活到被开膛肚的那一刻，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活不到上祭坛的那一刻。

特别是舒伦莱特家族的祭司们，这个绰号“胖姐妹”的家族一向以身材粗壮如熊著称，似乎为了证明这一点一般，舒伦莱特家族的祭司们捕猎的都是那些身材纤细、面孔文弱的年轻法师。仿佛小号巨魔一样的祭司们，拖着浑身血迹，甚至全身的敏感点都被碎割的法师学徒们，就算是班瑞家的兵们也感到一阵厌恶。

在队伍靠后的地方，患有严重的社恐惧症的索安图，还有为她服务的衰毁者，漫不经心地拉着他们的祭品——驯服的霍昆和科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