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六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1/2）

似乎明白归似乎明白，三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犹豫不决的样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牛有道：“徐火，你师傅面子上下不来，你带个吧。”给了个眼色。

徐火似乎心领会了，看了看皱眉不语的师傅，遂跪坐了起来，朝着“黑牡丹”三个字慢慢弯腰，磕在地。

牛有道：“别敷衍，拿出诚意来，说出来，说黑牡丹我错了！这边不喊停，不要停。”

“黑牡丹我错了，黑牡丹我错……”徐火照办边磕边喊着。

牛有道又朝另一名万兽门弟子偏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有样学样，学着徐火的样子边磕边喊着：“黑牡丹我错了……”

晁敬看看左右的弟子，高高在上惯了，让他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做出来，他宁愿去些卑鄙无耻的事，也难做出磕认错的事来。

牛有道踱步近前，蹲在了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嘀咕道：“我说晁长老，你脑子有问题吧？我为你好你看不出来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能屈能伸不懂吗？我说，我为了你好心而来，你别让我难做，别让我白跑一趟。当然，你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也没意见。”

晁敬看看地上的字，瞥了眼黑狐，又对牛有道露出询问眼，貌似在问，有用吗？

牛有道微微颔首，之后站了起来，退后几步。

晁敬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慢慢调整了方向跪坐，对着“黑牡丹”三个字，慢慢磕道：“黑牡丹，我错了……”

心里却是另一番形，暗咒牛有道，你给我等着，若能活着离开，这笔账迟早找你算！

他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三在那此起彼伏的磕，认错的声音也在地下空间内此起彼伏的回个不停。

眼前三对着虚空，对着三个字磕认错的形，狐族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看都觉得荒谬怪，可心中又觉得痛快，从三身上搜出那么多同族的眼睛时，若不是牛有道代在先，他们当时就恨不得将这三给宰了。

黑狐汉子忍不住看向牛有道，之前这边怎么刑讯都难以让晁敬开，倒是个硬骨，谁知牛有道跑来三言两语就让硬骨变成了软骨，居然磕认错了。

他眼中的牛有道缓缓闭上了双眼。

牛有道杵剑闭目，波澜不惊着，淡然着。

听着耳畔此起彼伏回的对那个名字磕认错的声音，勾起了他对拥有这个名字的的清晰回忆。

碧波大海上的一幕，那个呢喃着没了动静，船上面对波澜起伏的大海，那个安静在他怀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他也在船抱着她抱了好久，海风吹拂的长发在他脸上搔动了许久。

她最后的时候想看海，他抱着她看海，命运往往就像是在大海上的颠簸。

那个温香软玉般的儿在怀中渐渐失去温度的感觉，渐渐变硬同朽木般的感觉，这种感觉估计感受过的不多，他却感受的很清晰。死的事常见，但那种感觉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渐感到失去，空有一身本事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江湖中的腥风血雨他早已习惯了，纵横自如，却讨厌夹杂在其中的柔，剪不断理还，很麻烦。

他宁愿在尔虞我诈、腥风血雨中你死我活，也不愿被那种柔在身上缠绕余留，他经历过，知道会刻骨的，怕会让自己失去理智。江湖中，刀上舔血，失去了理智，很容易丢掉命的。

他计划好了，让她在船上等他，她却怕他有意外，为了救他，不惜假冒他，为他引开追杀之敌，结果意外降临到了她的身上，再被背回时已是奄奄一息，他无能为力，只能是看着她死。

他跑到齐京去运筹帷幄，有着敢向虎山行的信心和勇气，结果最后却要靠个来舍命相救，让他何以堪！

那个到死都不愿告诉他当年将其极度侮辱的是谁，说是那个位高权重，怕给他惹麻烦。

那一刻，他怕其他知今后再出意外，今后再也不知道答案是谁，于是在抱着她尸体的时候问了身后的。

身后告诉他后，他记住了那两个的名字，其中之一就是眼前的晁敬。

可如同有些对他的评价一样，说的好听点是理智，说的难听点也许就是冷血。

就像猴子说的，道爷，你太理智了，我做不到你这样！

他明明早就有机会解决掉那两个，可他一直拖着，拖拖拉拉的没有快意恩仇，不像个男，一直没有给那个被他抛弃在茅庐山庄孤冢里的一个代，为了自己的计划步骤，一直拖到了现在……

三一直磕求饶着，黑狐汉子等开始还觉得痛快，后来感觉有些枯燥无味了，再看看牛有道，却像老僧定一般，静静扶剑杵在那，不知静默个什么劲。

耳畔的磕求饶声渐慢渐弱，牛有道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凝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