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枉为读书人(2/2)

闻到外面有粥的香味,放脚穿了鞋,披了外套,开门而出,走出屋外太阳刺眼,才发现一觉睡到了中午。

“谭兄醒了?”

谭耀显闻声偏看去,只见屋檐下站了个,不是昨晚的那个李兄还能是谁?

他有些尴尬,不想狼狈见客,赶紧将披在身上的外套拉扯穿好。

读书明礼后,甚少有在外面前衣衫不整的况。

随后快步过去拱手道:“李兄,是我孟了。”

陆圣中呵呵一笑:“偶尔放纵一下也无妨。”

想起昨晚事,谭耀显问:“唐兄呢?”

陆圣中笑:“他早醒了,见你熟睡,一大早就走了,说改天再来看你。”

谭耀显拍了拍额,唉声叹气,自责不是待客之道。

陆圣中指了指厨房方向,“熬了锅粥,等谭兄醒来用。谭兄先去洗洗吧。”

谭耀显汗颜拱手,快步离去收拾洗漱。

等他收拾好了,陆圣中也端了一大罐粥到厅堂内,两闲谈着坐下慢用。

桌上也没什么下粥的菜,厨房里只有一些腌菜,知他家境不好,陆圣中也跟着勉强凑合。

谭耀显吃东西很斯文,倒是和他白白净净的书卷气很搭。

有些话本想等他吃完再说,见他这慢吞吞细嚼慢咽的吃法,还不知什么时候吃完,陆圣中只好不客气了,开道:“枯叶传,谭兄雅的很。”

谭耀显抬一愣,紧张盯着他,问:“李兄这话什么意思?”

陆圣中笑道:“谭兄,你昨晚喝多了,说了一些推心置腹的话,你和邵柳儿的事我已知晓。”

谭耀显脸色大变,霍然站起,眼有些慌,心中懊恼无比,责怪自己醉酒误事!

陆圣中摁手,示意他坐下,“谭兄对我推心置腹,我也不会出去胡说八道,所以无须紧张。”

谭耀显嘴唇紧闭,手上筷子紧攥着,低着慢慢坐下。

谁知刚沾板凳,又听陆圣中淡淡道:“恕我说句不当说的话,谭兄这种,我实在是看不起,枉为读书,乃小!”

“呃…”谭耀显愕然抬

陆圣中又补道,“家一子,尚敢对你主动表白,而你呢?就因为谭兄你,把家给害成这样,失去自由出不了门都是小事,家是大家闺秀,与你私会动,清誉葬于你手,让她今后如何嫁?曾偷偷摸摸和别的男私会,让她将来的夫家如何看她?家对她的责罚可想而知,怕是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家怕你担心,可有对你诉苦过?”

谭耀显又霍然站起,胸脯起伏,绪明显有些激动,一脸痛苦自责模样。

陆圣中也跟着站了起来,“而谭兄你呢?明知道邵姑娘在为你受苦,却不知去想办法解决问题,不知去想办法争取,只会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小自尊让个在那默默受过,甚至想一走了之,让一切苦果皆由邵姑娘一去背负!谭兄,你还是不是男?你不是小是什么?乃无无义、自私自利的小,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指着对方的鼻子骂。

谭耀显被骂的羞愧难耐,痛苦低道:“是我配不上她!”

陆圣中立刻问:“既知配不上家,何故又招惹家?你安的什么歹心?你若光明磊落无私心杂欲,当时就该严词拒绝,早早断了,也就不用毁清誉,也就不用让家遭这个罪。你敢说你当时没对邵姑娘存非分之想?招惹上了又说配不上,你和那些始终弃的卑鄙小有什么区别?”

谭耀显闭目,脸上淌下两行热泪,昂首长叹:“李兄,你别说了,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错,万死难辞其咎!”

“唉!”陆圣中叹了声,绕过桌子走来,伸手拍在他肩,“谭兄,话可能说的难听了些。按理说,也不到我这个外说这些难听话,可谭兄昨晚既然能对我推心置腹,我又岂能看谭兄继续糊涂下去!谭兄不妨细想,你何德何能?你是有权有势还是有万贯家财?邵姑娘既然能钟于你,又岂是那种会在乎身外之物的庸脂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