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二六章 时代大潮 浩浩汤汤(五)(4/5)

起来了。不少都觉得这戴梦微有着“古之圣贤”的姿态,如临安城中的铁彦、吴启梅之辈,虽也对抗华夏军,与之却实在不可同而语。

“……在西南之时,甚至听闻私下里有小道消息,说那宁先生论及戴公,也禁不住有过十字评语,道是‘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想来彼辈心魔与戴公虽位置敌对,但对其能力却是惺惺相惜,不得不感到佩服的……”

篝火的光芒中,范恒摇晃脑地说着从西南听来的八卦讯息,众听得津津有味。说完这段,他微微顿了顿。

“不过,我等不来戴公这边,原因大致有三……其一,自然是各本有自己的去处;其二,也不免担心,纵然戴公德行出众,手段高明,他所处的这一片,终究还是华夏军出川后的第一段路程上,将来华夏军真要做事,天下能否当之固然两说,可首当其冲者,多半是毫无幸理的,戴公与华夏军为敌,意志之坚定,为天下魁首,绝无转圜余地,将来也必然玉石俱焚,终究还是这位置太近了……”

“至于所虑其三,是近来路上所传的消息,说戴公麾下贩卖的那些。此传言若是落实,对戴公名声损毁极大,虽有大半可能是华夏军故意造谣中伤,可落实之前,终究难免让心生忐忑……”

他说到这里,微微压低了声音,朝着营地之中其他的方向稍作示意:

“这商队原本的行程,乃是在中北面停下。谁知到了地方,那卢首领过来,说有了新买卖,于是一路同行东进。我私下里打探,据说便是来到这边,要将一批运去剑门关……戴公这边缺衣少食,今年恐怕也难有大的缓解,不少快要饿死,便只好将自己与家一齐卖掉,他们的签的是二十年、三十年的死约,几无报酬,商队准备一些吃食,便能将带走。如畜生一般的运到剑门关,只要不死,与剑门关外的西南黑商接洽,中间就能大赚一笔。”

夜色之中火光呜咽,火堆边众的脸色明明暗暗,他们想起这一路穿过崎岖山道过来的景,道路上也确实与两支疑似“贩”的商队擦肩而过过,只是这些大都“自愿”被卖,因此均未被限制自由,难以定论,但此时想象,便委实觉得有七八分的可信。

“……戴公这边,粮食确实拮据,若是已尽了力,一些将自己卖去西南,似乎……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事……”

陆文柯想了一阵,吞吞吐吐地说道。

范恒却摇了摇,声音压得更低:“若只是自愿被卖,那倒也无话可说,但若这其中,皆有戴公麾下军队、乡贤参与,又如何呢?一边将治下养不活自己的百姓轻松发卖,一边与西南那的黑商勾结,由当地的乡贤、军队赚了其中的大……若事如此,你们如何看待啊?”

他低沉的声音混在风声里,火堆旁的众皆前倾身体听着,就连宁忌也是一边扒着空饭碗一边竖着耳朵在听,只有身旁陈俊生拿起树枝捅了捅身前的篝火,“噼啪”的声音中腾起火星,他冷冷地笑了笑。

“若是如此,也只能说明,戴公委实明厉害啊……仔细想想,如此时局,他手下钱粮不足,养不活如此多的,便将底层养不活的,发卖去西南做事,他因此得了钱粮,又用这笔钱粮,稳住了手底下做事的军队、各地的宿老、乡贤。因为有军队、宿老、乡贤的压制,各地虽有饥荒,却不至于,由于中上各层得了利益,因此原本一帮遗下的乌合之众,在这区区一年的时间内,倒真正被团结起来,心悦诚服地认了戴公为主,按照西南的说法,是被戴公团结了起来……”

他手中的树枝扒拉着火焰:“当此世,若非有如此手段者,又如何真能与北方金、西南黑旗同台,相互掰一掰手腕。若非戴公有如此能力,又岂能得那位宁先生一句心悦诚服的‘法古今完’?我早在中便曾言,如此多的,从哪里来啊?当时也有猜测,只是若是真的,我对戴公此,才更加高山仰止,须知他从金手中接下地盘时,手底下可都还是乌合之众啊,一年时间,各方利益皆有照顾,从上到下井井有条,我是觉得佩服的,想必西南那位宁先生也是在看见这些事后,才真的将他当成了对手。”

“话固然可以这样说。”范恒叹了气,“可那些被卖之……”

“遭逢世,他们毕竟还能活着,又能如何埋怨呢?”陈俊生道,“而且他们往后活着,也是被卖去了西南。想一想,他们签下二三十年的卖身契,给那些黑商卖命,又无报酬,十年八年,怨气发,恐怕也是发泄在了华夏军的上,戴公到时候表现一番自己的仁义,说不定还能将对方一军。照我说啊,西南说是尊重契约,到来留下如此大的空子,那位宁先生毕竟也不是算无遗策,早晚啊,要在这些事上吃个大亏的……”

心绪复杂,听到这里,各自点,旁边的宁忌抱着空碗舔了舔,此时绷紧了一张脸,也忍不住点了点。按照这“冷面贱客”的说法,姓戴老东西太坏了,跟总参的众一样,都是擅长挖坑的心机狗……

而自己今天偷听到如此大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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