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九章 且听风吟（中）（2/4）

“……你能阻止他们纵火，那便不是敌，张村欢迎你来。不知侠士是哪里，姓甚名谁啊？”

的话语温和，带着游鸿卓所见宗师当中从所未有的平易近。夜空之中，又有呼啸的响箭与烟火升腾，也不知是哪里又遭了敌。但很显然，这边的华夏军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一夜还长，随着第一波大动静的发生，此后也确实有数拨绿林先后展开了自己的行动……这一夜的混消息在第二天明后传向成都，又在某种程度上，鼓舞了身在成都的儒生与绿林好汉们。

没有多少知道这边的真相，们只知道，在张村，一群群的“义士”争先恐后地动手了。

**************

七月二十，成都。

“前夜里，两百多义士对张村发动了进攻……”

“有险些杀了宁毅的妻子苏檀儿……”

“湖州陆鼎铭，喝了血酒，置生死于度外过去的……”

“壮哉、壮哉……”

“昨夜里必然声势更大，说不定已经得了手……”

“只是暂时尚未传来确切消息……”

阳光明媚的白天，已经有无数的话语在私下里流动了。

这也是秋风吹拂的懒洋洋的一天，自与杨铁淮聚会之后又过了两天，关山海在居住的院子里没有出门，一边是红袖添香，写些静心的字句，一边从信得过的手下那儿接来各种七八糟的消息。

这些消息当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从张村那边传过来的战报——由于是不曾经营过的地方，对于张村之的详细况，很难打听清楚，华夏军确实有自己的动作，可动作的细节极其晦涩，外来无从知道，到底有没有伤了宁毅的家、有没有绑架了他的孩子，华夏军有没有被大规模的调虎离山。

这样的信息难度也并不在于毫无信息，更多的在于谣言的过多。城内如此多的，如此多的书生，一个两个在客栈里憋着，随随便便的一个消息过了三道，便再也看不出原型来。对于关山海这样想要靠消息办事的来说，便委实难以抓住清晰的脉络。

尽管也好美色、也好权名，但在这之外，真要做起事来，关山海还是能够知道轻重缓急，不会想当然的就去当个愣青。然而在这样混的时局里，他也只能静静地等待，他知道事会发生——总会发生一点什么，这件事也许会一团糟，但也许就此便能决定未来天下的命脉，如果是后者，他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够抓住。

城内与关山海类似的，自然也有许许多多的，朗国兴将事告诉了黄南中，黄南中则通知手下的数十家将尽量做足准备。名叫陈谓的刺客已经在迎宾路附近静静观察了数，偶尔也能看见疑似宁毅车马的迹象，王象佛在城内闲逛，感受着一片云淡风轻，体会着血随着脉搏震动的那种放松而又紧张的感觉。

被王象佛打过的卢孝伦将所有的事告知了父亲，卢六同在连的聚会之中，也早已感受到了那种山雨欲来的气氛，偶尔他也会与透露一些。

“……这一次啊，真正进了城的好手，没有急着上那个擂台。这迟早啊，城内要出一件大事，你们年轻啊，没想好就不要往上凑，老夫往里见过的一些好手，这次恐怕都到了……要死的……”

卢六同的话语之中透着前辈高的先知先觉，一般参与绿林聚会的武者顿时便能听出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也与他们最近感受到的其他氛围一一印证，只觉得看见了繁华背后掩藏着的巨兽廓。有的斗胆向卢六同询问都有哪些高手，卢六同便随意地讲解一两个，有时候也说起光明教主林宗吾的风采来。

“……林宗吾与西南是有仇大恨的，不过，这次成都有没有来，老夫并不知晓，你们倒也不要瞎猜……”

他这样一说，猜测的倒是更多了，甚至于整个大光明教顶层好手此时都已在成都潜伏的消息都暗中传了出来，绘声绘色的。杨铁淮等还私下里寻找了好一阵，最终才觉得，应该是华夏军放出来做烟幕弹的谣言。

二十这天白天平静地过去，或许是感受到最近的山雨欲来，上擂台比武的侠士们近来也打得有些克制。下午最后几场没有伤员，宁忌准时下班、轻松愉快。

夜幕降临时，吃过了晚饭的宁忌已经来到老小贱狗的院子里，爬上屋顶乘凉。对于这段时间以来仗着武艺到处偷窥的习惯，他进行了一定的自我反省，待到九月回到张村上学，便不能再这样做了。

同样的时刻，宁毅正在摩诃池边的院子里与陈凡商议之后的改革事项，由于是两个大男，偶尔也会说一些有关于敌的八卦，做些不太符合身份的猥琐动作、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戌时一刻，炸声在城内响起。

宁忌在屋顶上站起来，远远地眺望。

宁毅与陈凡也在湖边站了片刻，甚至掏出望远镜来看了看，随后宁毅挥手：“上塔楼上塔楼……那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