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〇章 春雨沥沥 一片蛙声（2/4）

探过去，只见纸上洋洋洒洒，写的题目却是《论秦二世而亡》。

秦朝的状况，与眼前类似？他心中不解，那第一位看完文章的师兄将文章传给身边，也在迷惑：“如椽之笔，振聋发聩，可老师此刻攥此雄文，用意为何啊？”

此后众一一看完文章，或多或少有所感触，彼此议论纷纷，有觉出了味道：“秦政，当是在说西南之事啊……”

“其实，与先太子君武，亦有类似，刚愎自用，能呈一时之强，终不可久，诸位觉得如何……”

众议论片刻，过不多时，吴启梅也来了，将钧社众在后方大堂聚集起来。老神不错，先是乐呵呵地与众打了招呼，请茶之后，方着将他的新文章给大家都发了一份。

不少看着文章，亦表露出疑惑的神态，吴启梅待众大都看完后，方才开了：

“近来几，诸位皆为西南战事所扰，老夫听闻西南战局时，亦有些意外，遂遣凤霖、佳暨等确认消息，后又详细询问了西南状况。到得今，便有些事可以确定了，上月底，于西南群山中，宁毅所率黑旗匪军借地利设下埋伏，竟击溃了真西路军宝山大王完颜斜保所率真锐，完颜斜保被宁毅斩于阵前。此战逆转了西南局势。”

老坦率地说了这些状况，在众的肃穆之中，方才笑了笑：“此等消息，出乎我等意料之外。而今看来，整个西南的战况再难预料了，这几，我问凤霖、佳暨等，西南为何能胜啊，这几年来，西南究竟是如何在那山沟沟里发展起来的啊？说来惭愧，许多竟毫不知。”

“……于是老夫也召集了一些，这几年里与西南有过往来的商贩、这些子里，眼光仍旧盯着西南，未曾放松的先见之，像李善，他便是其中之一，他当年与李德新来往甚密，不忘了解西南状况……老夫向众请教，因而得知了许多的事。诸位啊，对于西南，要打起神来了。”

老点着，语重心长：“要打起神来啊。”

众点，有望向李善，对于他受到老师的夸奖，很是羡慕。

只听吴启梅道：“而今看来，接下来几年，西南便有可能成为天下的心腹之患。宁毅是何，黑旗为何物？我们往有一些想法，终究不过泛泛之谈，这几老夫详细询问、查证，又看了许许多多的报，方才有所结论。”

他说话间，甘凤霖捧出一大叠纸张来，纸张有新有旧，想来都是收集过来的信息，放在桌上足有半个高。吴启梅在那纸张上拍了拍。

“西南为何会打出此等战况，宁毅为何？首先宁毅是凶残之，这里的许多事，其实诸位都知道，先前或多或少地听过，此虽是赘婿出身，生自卑，但越是自卑之，越凶残，碰不得！老夫不知道他是何时学的武艺，但他习武之后，手上血债不断！”

“当年他有秦嗣源撑腰，执掌密侦司，管理绿林之事时，手上血债无数。时常会有江湖义士刺杀于他，随后死于他的手上……这是他早年就有的风评，其实他若真是君子之，执掌绿林又岂会如此与结怨？梁山匪与其结怨甚，一度杀至江宁，杀到他的家里去，宁毅便也杀到了梁山，他以右相府的力量，屠灭梁山近半匪，血流成河。虽然狗咬狗都不是好，但宁毅这凶残二字风评，不会有错。”

“其次，宁毅乃狡之。”吴启梅将手指敲打在桌子上，“诸位啊，他很聪明，不可小觑，他原是读书出身，后来家境潦倒赘商贾之家，或许因此便对钱财阿堵之物有了欲念，于商事极有天分。”

“小事我们不提，只提景翰十一年，天下遭灾，南方大水北方大旱，多地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其时秦嗣源居右相，本该负责天下赈灾之事，宁毅借此便利，发动天下粮贩受灾之地贩粮。他是商业大才，接着相府名义，将粮商统一调配，统一粮价，凡不受其指挥者，便受打压，甚至是官府亲自出来处理。那一年，一直到下雪，粮价降不下去啊，中原之地饿死多少，但他帮右相府，赚得盆溢钵满！”

吴启梅手指用力敲下，房间里便有站了起来：“这事我知道啊，当年说着赈灾，实际上可都是高价卖啊！”

又有说起来：“没错，景翰十一年大灾我也有印象……”

“若非遭此大灾，国力大损，真会不会南下还不好说呢……”

众议论纷纷，吴启梅手掌往下压了压。

“这还只是当年之事，即便在前几年，黑旗居于西南山中，与各地的商事仍旧在做。老夫说过，宁毅乃是经商奇才，从西南运出来的东西，诸位其实都心中有数吧？不说其他了，就说书，西南将经史子集印得极是美啊，它不光排字整齐，而且封装都美绝伦。可是呢？同样的书，西南的要价是一般书的十倍百倍乃至千倍啊！”

“西南典籍，出货不多价格高昂，早几年老夫变成撰文抨击，要警惕此事，都是书罢了，就算装点美，书中的圣贤之言可有偏差吗？不光如此，西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