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九章 战战兢兢 注视深渊（2/3）

了下来。而步伐更为稳健的吴启梅不仅扩大了声势，也在一定程度上更多的得到了真的赏识。

眼下的临安朝堂，并不讲究太多的制衡，吴启梅声势大振，其余的便也犬升天。作为吴启梅的弟子，李善在吏部虽然仍旧只是侍郎，但即便是尚书也不敢不给他面子。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虽然临安城的底层状况依旧艰难，但许许多多的东西，包括珍玩、地契、美都如流水般地被送到李善的面前。

这样的状况中，李善才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大势，什么叫做时来天地皆同力，这些好处，他根本不需要开，甚至拒绝不要都觉得伤害了别。尤其在二月里，金兵主力相继撤离后，临安的底层局面再度激起来，更多的好处都被送到了李善的面前。

在可以预见的不久之后，吴启梅领导的“钧社”，将成为整个临安、整个武朝真正只手遮天的统治阶层，而李善只需要跟着往前走，就能拥有一切。

毕竟朝代已经在更替，他只是跟着走，只求自保，并不主动害，自问也没什么对不起良心的。

如果没有最近几传过来的那些信息，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算得上是天堂一般的美梦了。

长沙之战，陈凡击溃真军队，阵斩银术可。

西南，黑旗军大败真主力，斩杀完颜斜保。

这两拨大消息，第一拨是早几天传到的，所有都还在确认它的真实，第二拨则在前天城，如今真正知道的还只是少数的高层，各种细节仍在传过来。

相隔数千里的距离，八百里加急都要数才能到，第一消息往往有误差，而确认起来周期也极长。难以确认这中间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有甚至觉得是黑旗军的细作趁着临安局势动，又以假报来搅局——这样的质疑是有道理的。

各种各样的揣测之中，总的来说，这消息还没有在数千里外的这边掀起太大的波澜，们按捺着想法，尽量的不做任何表述。而在真实的层面上，在于们还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消息。

去年年底，西南之战讹里里被杀的信息传来，们还能做出一些应对——并且在不久之后黄明县便被攻，西南金军也取得了自己的成果，一些议论随即平息。可到得今天……黑旗真的能击溃真。

不是说，真军队以西朝廷为最强吗？完颜宗翰这样的传奇物，难不成言过其实？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颜宗翰到底是怎样的？西南到底是怎样的状况？这场战争，到底是怎样一种模样？

各种疑问在李善心中盘旋，思绪躁动难言。

马车一路驶右相府邸，“钧社”的众也陆陆续续地到来，们互相打招呼，说起城内这几的局面——几乎在所有小朝廷涉及到的利益层面，“钧社”都拿到了大。们说起来，互相笑一笑，随后也都在关注着练兵、征兵的状况。

只有在很私的小圈子里，或许有提起这数以来西南传来的报。

作为吴启梅的室弟子，李善在“钧社”中的地位不低，他在师兄弟中虽然算不得举足轻重的物，但与其他关系倒还好。“大师兄”甘凤霖过来时，李善上去攀谈，甘凤霖便与李善走到一旁，寒暄几句，待李善稍稍提及西南的事，甘凤霖才低声问起一件事。

“当年在临安，李师弟认识的不少，与那李频李德新，听说有过往来，不知关系如何？”

“李德新在临安时，我确实与其有过来往，也曾登门讨教数次……”

李善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明白甘凤霖问这件事的目的。事实上，吴启梅当年隐居养望，他虽是大儒，弟子众多，但这些弟子当中并没有出现太过惊才绝艳之，当年算是高不成低不就——当然如今可以说是臣当道怀才不遇。

那李频李德新与宁毅的决裂，当年不知为何闹得沸沸扬扬，传得很广，自他在临安城中办报纸后，名望提升极快，甚至足以与吴启梅等相提并论。李善当年本就没什么成就，姿态也低，在临安城中到处走访学习套关系，他与李频姓氏相同，说得上是本家，几次参与集会，都有过说话的机会，后来拜访请教，对外称得上是关系不错了。

但在吴系师兄弟内部，李善通常还是会撇清此事的。毕竟吴启梅辛辛苦苦才攒下一个被认同的大儒名声，李频黄小儿就靠着与宁毅吵了一架，便隐隐成为儒学领袖之一，这实在是太过沽名钓誉的事。

跟宁毅吵架有什么了不起的，梅公甚至写过十几篇文章斥责那弑君魔，哪一篇不是洋洋洒洒、雄文高论。不过世无知，只对低俗之事瞎起哄罢了。

“师弟与那李频，都聊过些什么？”

“呃……”李善有些为难，“大多是……学问上的事吧，我初次登门，曾向他询问大学中诚意正心一段的问题，当时是说……”

李善将双方的谈稍作复述，甘凤霖摆了摆手：“有没有提起过西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