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八章 凝冬雪海 生死巨轮(七)(3/5)

现在我转给谁啊!”

“那是给你的。”对方说道,“郑一全跟你一样,他的家里都已经死了,他的妻子在五年前去世,他的儿子儿媳、两个孙子,在来的时候……”

对方摇摇。长舒了一气:“……呼。所以,不管包袱里有什么,应该是给你的。”…

陈亥愣了半晌,眼泪掉下来了,更多的愤怒涌上来:“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样,你……你们才选我们的吧,就是因为这个,你们才选我们去送死的吧?你知道我家里都是怎么死的吧?我爹怎么死的,我娘怎么死的……”

“我都知道。”陈亥还没哭完,对方打断了他的话。“就是因为这样,才选的你们……当然不是全部,但很大一部分是。”

陈亥气得牙关都在颤:“你们这些。躲在后面,你们这些……”

“我是把你们送到最危险的地方,但我没有‘躲’在后面。”宁毅强调了一句,他解开衣服,然后露出胸上、手臂上的疤痕,然后走向那准备写东西的,将他的按偏了,“他们也没躲在后面!”那的脖子侧面,竟也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确实有躲。但今天在这个地方的,都没有在‘后面’。”宁毅看着他说道。“你们身边的事我知道,很多死了我也见过。我坦白说。选你们到那种地方,就是因为你们心里憋着有恨,你们才能做到那些事,你们就算死的时候,也会想着不放过那些家伙,我就是因为这个选你们,但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事。我随便派一个过去,他们不够谨慎,被抓了,不够坚决,我们的事就一点点的露了,到最后,所有都死了,汴梁,杀更多的,我就算对你们公平了?”

“但是……他已经死了……”

“文明的传续,不是靠血缘。”宁毅低声说了句他不太懂的话,“过来,很多死了,很多整族都没有了。郑一全的血脉是没有留下来,但是临死的时候,你在旁边,你就把他传下去了。这一路杀来,死的这么多,有一部分的事留下来,让后来知道有一群这样的,活过,死了,文明就传下去了。死不能复生,若真是没有办法,死了,尽量把故事传下去吧。”

他看着陈亥,陈亥没有再说话。好半晌,他仰起,吸了一气,在后方的凳子上坐下了,只是张着嘴,无声地、痛哭起来。宁毅闭上眼睛站了片刻,然后走过去,经过那记录员的身边时,在小桌子上敲了敲:“已经说过的,就不要再问太多了……够难受了……”

这天晚上,陈亥在梦里看见了老竖起的拇指,他从梦里醒来,在暌违许久的暖床上睁着眼睛无法眠。想起在牟驼岗看到的那些身影,他知道,还会有无数的死去,一切才不过是刚刚开始。

推开窗,雪暂时的停了下来,他想起那位老,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再想起村子里的,这几个月来,在这片原野上死去的。老静静地在湖底了。他们都像是在某个地方安静地站着,大雪以山谷为中心朝周围的天地无垠地推展开去,他们的身影也像是在周围推展开去,他们真是太多了……

夜空月光如水。月光如水,照无数的缁衣。

他发现那床他再也睡不安稳了,第二天他又回去牟驼岗,未到湖边,真大营那边,已是冲天的杀气……

***************

时间是中午,新酸枣门,老走上城墙时,身边尽是奔跑的守城者。

提着水桶的们正一批一批的涌上城墙,往外墙上倒下水后再下去,如此反复。士兵已经竖起盾牌,准备好了夜叉擂、滚木礌石等守城物件。无数的守城准备在城墙上延绵开去。…

城池之上,大风吹来甚是寒冷,然而此时寒冷已不再是值得心的事。秦嗣源走向不远处的城楼正中,同样的两位老已经到了那里,为首的是李纲。另一位则是西军的种师道,种师道大病未愈。但到得此时,也只能苦苦支撑下来。

往外看去,那是攻城时驻扎的营地——这段时间,一些攻城投石的器械陈列在那边,但数量并不多。不过,此时在片阵地上的氛围,已经开始有了变化。

更多的攻城器械、大军尚未到来,但城外的斥候已经收到消息。总攻将至了。

对于这段时间以来,苦造器械的事,城内的众,都是知道的。种师道在病中曾经考虑过主动出击的策略,然而有了姚平仲的事,没有再敢担起这样的计划,而且由种师道的族弟种师中所带来的三万种家军,在不久之前,同样在汴梁城外平原上遭遇了败绩,此时正缩于附近整顿防守。

在西军刚到之时。们对于西军的战斗力,是寄予厚期待的,大有西军一到便能力挽狂澜的感觉。姚平仲的失败打了这个期待。们还可以继续期待种师道,然而在这样的期待下,当种师中率军来到,种师道也无法一味的让其按兵不动,结果双方展开一场对杀之后,种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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