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草原之夏（二合一）（2/3）

问他。

“那你告诉我，吉尔泰是谁的？”

来桑一怔，哑无言。

时雍静静地倚着床，观察着来桑的表，呼吸声里带了几分笑意。

“是大妃的。对不对？”

来桑惊愕地看着她，似乎在奇怪她为何会知道。

时雍一笑，“你的表告诉了我一切。在兀良汗二皇子的眼里，只有大妃是让他无法说出的。”

来桑的脑袋耷拉了下去，不敢看时雍的眼睛。

“请你原谅我的母亲，她是被骗了。”

“骗？”时雍缓缓勾起唇角，不冷不热地看他，淡淡道：“贵为大妃，何敢骗？了那么多杀放火的事，又岂是一个骗字就能洗脱罪责的？”

“是，你说的对。我母亲做了很多错事，但她全是为了我。所以，我脱不了系。”来桑的眼眶红了起来，浮起一些雾气，“我才是那个该死的，若是我早点死去，死在大青山的战场，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时雍一动不动，目光淡然地看着他，没有怜悯，却有疑惑。

来桑看着她这张变得不再美丽却依然夺他眼眸的面孔，声音喑哑低沉。

“我的母亲以为我去了南晏，会有命之危。她做这么多事，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我死在南晏。她只是为了保护我。她只是一个想保护儿子的母亲。”

时雍不想听煽的话，只问疑惑。

“你说大妃被骗，是谁骗了她？”

“是……”来桑有些踌躇，面对时雍锐利的目光，眼皮不由自主地垂下去，“是她的那些下属。”

时雍嗤了一声。

“被下属欺骗，牵着鼻子走？你以为我会信吗？”

她在激来桑，小王子果然受不得她的质疑，一时急不已。

“我母亲也是个子，她不若你这般睿智聪慧，全听他们的话。”

“狼刺呢？也是她听他们的话，建起来的组织？”

来桑脸都涨得通红，想到狼刺在大晏做下的那些恶事，一副无颜面对时雍的样子，“也可以这么说。她的初衷是为了我。”

“为了你？”时雍眯起双眼，“狼刺的存在非一朝一夕，难道她早早就预见了你会去南晏做质子？这么漏百出的谎言，你以为我会信么？”

来桑太在意她了。

她的每一个质疑都让来桑崩溃，想辩解又无力。

“阿拾……”

来桑低下了，双手抱住。

“我没你想的那么单纯无辜，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时雍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的相处对来桑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面对心的子，他压抑了又压抑，忍了又忍，终是慢慢抬起来，告诉了她。

“我母亲不能预见我会去南晏，可是，兀良汗对我们母子而言，也并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地方。”

时雍皱眉，“怎么说？”

来桑道：“我的王兄乌苏。都说他不得父汗宠信，都说父汗厌弃这个生母不详的儿子。当初大青山一战，甚至在赵胤以他命威胁时父汗都没有理会他，也当众宣布了不会为他而妥协。可是，我的母亲不这么想？她和她的那个忠诚的下属，都认为乌苏会威胁到我的地位，他虽来历不明，无母族根基，但父汗若是有意栽培他，他早晚会成为我的敌。母亲说，我们不得不防。狼刺便是因此而生。”

他盯着时雍的眼睛，以一种困惑的语气相问。

“阿拾，你信吗？有一种感是藏在心底的，不用表露出来，但他的妻子就是可以感觉到。我的母亲就是这般告诉我的，她说，父汗表面不看重王兄，实则是为了保护他。而父汗待我，是捧杀。我的母亲说，父汗怨恨她，也忌惮她，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喜她。她还说，一个男子若是不喜欢一个子，定然也不会喜欢这个子为他生的儿子。”

时雍沉默不语。

来桑一笑，“我仔细回想，种种迹象表明……父汗的心思，确如母亲所言。父汗没有那么喜我，也没有那么厌恶王兄。他是一个只喜欢他自己的。”

时雍撇了撇嘴，“不。他喜欢的是逐鹿中原，称霸天下。为了这个目的，他什么都可以牺牲。”慢悠悠侧过脸，时雍盯住来桑的眼睛，“这与他喜不喜欢你无关。喜欢你，不喜欢你，都不会改变他的初衷。”

来桑怔怔看她。

这些话，他知，只是说不出而已。

阿拾却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

“那你并不是真心想认他为父，做兀良汗的公主，对不对？”

看着来桑皱起的眉，时雍波澜不惊地扬起唇角，“真不真心，他不在乎，我也不在意。我只是一个路，在这里养伤的路。”

来桑皱眉说道：“你想离开兀良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