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夜惊!消受不起(一)(2/2)

知晓?”

时雍发觉这厂公比大都督更为难缠。

一般赵胤到这里就打住了,白马扶舟却穷追不舍。

时雍不得不继续编,悠悠地道:“我爹说,这叫经验之谈。他做了二十多年的仵作,什么没有见识过?”

说罢,她扭望向桌几,打白马扶舟的谈话节奏。

“厂公不累?坐下喝点水,慢慢等。”

白马扶舟轻笑,撩袍坐下,慢吞吞端杯喝水。

时雍道:“打个比方,厂公你见的太监多了,哪怕那个不穿内侍的制衣,你也定能一眼认出他,就是个太监。”

噗!

白马扶舟刚喝到嘴的水,了出来。

时雍微笑,一脸无辜。

“怎么了?水温不合适吗?”

咳!白马扶舟拿巾子拭拭嘴角,不着痕迹地翘了下唇角,慢慢侧身望向时雍,一双凉的眸子波光漾,在幽暗的房间里仿佛泛了一丝光。

“姑姑……”

他正要开,时雍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嘘!”

白马扶舟视线往下,看她俏丽的脸,一双狭长的眼渐渐弯起。

他没动,保持着那个姿势,任由时雍捂住他。

不料,时雍突然松手,提剑疾冲出去。

“汪!”大黑也跟着蹿向房门,把椅子带了出去。

白马扶舟前倾的身子不稳,往前栽去,若非急时抓住扶手,怕是要丢了。

“呵。”

他回眸,轻笑一声,整理一下衣袍,跟上去。

……

外面已然杀将起来。

一个黑衣衣袍面具正与燕穆手。

云度、南倾和乌家班几正从各个埋伏的关围上来。

大黑勇猛地冲上去,大声咆哮着。

等在楼下的周捕快听到动静,也领着几个捕快冲了上来,将楼板踩得噔噔作响。

只有时雍提剑站在不远处,一动没动,看燕穆和那手。

“快!抓住他。”

周捕上来拔刀一挥,衙役们便扑上去,哪料黑衣袍袖一摆,最前面的衙役连家衣角都没有碰上,就倒了下去,吐鲜血。

燕穆:“你们退开!”

云度眼睛蒙着白条,一袭白衣从房梁飘然而落,长剑直刺黑衣

南倾的椅在走廊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夜鹰般朝黑衣俯冲过去。

黑衣脸上狰狞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但他的双眼在面具下烁烁有光,动作矫健,对燕穆一游刃有余,眼看云度和南倾杀来,黑袍大袖突然翻飞,一道疾风悄无声息地带出白色的末,漫天飘散。

“退后!”

燕穆大声叫着,身子却往前扑过去,披风和袖袍翻动着,用身子挡住末朝众的飞溅。

时雍微微颦眉,提剑鬼魅般靠近,却没有出剑,而是将窗台上剩余的香灰劈盖脸朝那洒了过去。

以其之道,还治其之身。

黑袍却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举动,下意识地抬袖拂脸,被得脚步踉跄着倒退几步,剑身撑着窗台,窗疾掠出去,落在窗外的大树上,几个起纵间,已掩于夜色。

白马扶舟勾出个耐寻味的笑,吹了个忽哨。

“追!”

话音未落,他已从窗台掠了出去。

而燕穆刚被黑衣末洒中,面色苍白的将剑撑在地上,一只膝盖重重跪了下去,黑色的披风垂落在地,让他整个摇摇欲坠。

“燕穆。”

乌婵和时雍同时冲了上去。

时雍的手就要掺到燕穆的腋下时,无意抬,看到了乌婵焦急的脸色和眼里的痛切。

她也关心燕穆,可是,无论是她眼前的立场还是焦灼都比乌婵短了那么一些。

时雍缩回手,蹲在旁边,“你怎么样?”

燕穆没有说话,直挺挺地半跪在那里,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额青筋迸出,一张脸浮出汗意,却有种莫名的麻木和僵硬。

他试图站起来,可是身上的软麻和莫名兴奋让他难以自控。

燕穆是个冷静自持的,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刻。这种可怕的驱使感,让他恨不得捅穿自己的胸,挖出自己的心脏,任由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