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一世（2/2）

或许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她想道。

暮色流着泪，转过看着她。满月的手停在空中，试探地回望他。

“我想……姐姐……”暮色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对她说道。

大颗泪珠从他眼中滑落，他一下钻进了被子里。

被子鼓了起来，暮色蜷成了一团，像是在颤抖。

满月坐在床边，抬起手要摸被子。她的手停在被子上，还是放下了。

“哭个够吧。”她站起身道：“没会看见。”

满月离开房间，门在她身后轻轻地关上了。她走进院中，看了眼静静绽开的樱树，翻飞间上了屋顶。

由于一直用内力保持着周身体温，她完全感知不到冷意。双手枕在下，满月翘起一条腿，躺在了屋顶上。

月牙来了，变成了只黑豹，趴在她的身旁。

它的尾扫来扫去，满月抬手要拉它的尾，月牙的尾一甩，躲开了。

一连好几下，她懒洋洋的，一次都没抓住。

“我们以前经常这样玩呢，”满月望着它道：“在上一世的时候。”

月牙用金眸看着她，不知听没听懂，又甩了甩尾。

满月抚过月牙的皮毛，很柔软，很舒服。又摸了摸月牙的下，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一手摸着月牙，一手压在下，满月望向天空，心复杂。

她能想象身下房间里的孩子经历了什么。

不想被看见流泪模样，哭泣时不发出声音。是因他并不受宠，流泪时不仅得不到安慰，只会受到责骂吧。

看到他因想念亲落泪，满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觉得格外别扭。

三年后，他会为了自己的野心扭曲他意志，不惜大杀四方，扰整个界。可每个生下后都是一张白纸，被染黑也并不是他的错。

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现在过不去的是她自己心里的坎。

暮色还并没成为她在前世认识的皇，她应该把二者当成两个不同的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