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8 逸少耿直（2/2）

，在与流谈话中，每每不注意就得罪了而不自知。这样的格，自然很难受到欢迎，哪怕李充与其也算是总角之好，但也往往被堵得难受，意趣不同，也是寻常。

李充也不想将王羲之请来，他虽然不涉到王家子弟和驸马之间的潜在争执，但也是明白的，不想给自己招惹这个麻烦。但是王羲之自己听说沈园摘星楼临高揽胜美不胜收，又听说李充如今正帮沈哲子做事，见面提了几次，李充也不好替驸马拒客，只能将之带进园中来。

果然他没有看错王羲之，到来后不久，话说得不多便已经频频冷场，被诸多不待见，如今最安排在了最高的楼层上，结果就是一群坐在这里，无形之尴尬。而偏偏这尴尬的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造成冷场的主凶。

“诸位，驸马已经登楼，是否下楼去相聚？”

这一次冷场没有持续多久，庾曼之便从楼梯探出来，招呼众的同时又忍不住横了王羲之一眼。刚才一群在四楼聚在一起闲谈，他便被王羲之盛意勉励过，强逐卑任致使颜面受损，不过只要能谨养德行，未来也不会被小看。

庾曼之也拿不准王羲之是在勉励他，还是嘲笑他。反正除了这个家伙，他在都中友也是广阔，从来没拿他相和缺德与否来说事。他又不是什么谦厚君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到错过今以后再见到这个王家子，背地里要给其来下狠的！

厅中早受不了压抑尴尬气氛，闻言后便纷纷起身准备下楼。王羲之也往这里走了几步，片刻后却顿足下来，对李充说道：“弘度，我今次来倒没想过要见驸马，彼此不是知，见面也无话可说。不如就在这里独览，尽兴后就自己下楼离开，也不扰你们兴致。”

李充听到这话后，脸色已经忍不住一黑。他倒是能明白王羲之这番话倒也没有太多意味，确实两家子弟见面会有些尴尬，毕竟王彪之还在乡里瘫着呢。但是，旁听到这话后却是歧义太多，说不明白。

尤其让李充感到为难的是，你现在觉得见面无话可说尴尬了？早先没来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如今过府不见主，这不是上门打脸吗？

庾曼之听到这话后，眉梢已是蓦地一扬，刚待要开喝骂，旁边谢尚已经上前一步打圆场：“今访客齐聚，未必知。驸马也未因谊浅薄将拒之门外，逸少你又何必远众？往悠游山林，也要祷念造物玄，今亭台观景，不谒兴造主，总是有些失礼啊。”

“王逸少生耿直如渠道，少略环圆之柔，知多闻，切勿介怀。”

李充笑一声，环施一礼，也算是为刚才的言语得罪而道歉。反正他心里是打定主意，以后绝不再和王羲之相伴出门见客。

王羲之倒还没有意识到已经将快得罪遍了，只是听到谢尚的话后略一沉思也觉得有道理，便也随众一起下了楼。

沈哲子这会儿才刚刚行到了二楼，客太多，一过来寒暄礼答一句，便半天都不用挪步。当然这么多宾客，绝大多数也就是过来凑个热闹，毕竟眼下都中这么大规模的集会并不多见，难得过来热闹一番，倒也不必一定要来见沈哲子。

譬如庾彬的小舅子诸葛衡，他是陪武陵王司马晞过来的，但本身跟沈哲子混的不是一个圈子，就算武陵王上前来与沈哲子寒暄几句，他也远远的避开并不上前。对此沈哲子也不甚在意，就当包子打了一次狗，总不能再上去拦着讨要酒钱。

一路应付着那些礼见，沈哲子终于行到了四楼的主场，整个也如纪友一样汗流浃背。索直接行厢房去换一身衣衫，然后才出来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