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6 一败涂地（3/4）

已是恨这些煽动乡民之，名为救民，实则是要将这些小民推死地！

如果自己不能及时赶来，被这些家得逞，那些被他们用来对台城施压的民众却不会有好下场，最好的结果便是这些劳役们最担心的成为现实，万数众统统被抹去民籍，成为屯田军户！

朝廷可以对抱团的世家妥协，但是绝对不会对小民妥协！法不责众，对小民而言只是一句空谈。

听到沈哲子不近的命令，小民们俱是绝望嚎哭，甚至不乏还要冲至沈哲子马前。年前沈哲子都南赈灾，已经在这些小民们心目中竖起一个仁厚形象。他们之所以被煽动起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听说沈哲子被陷害开革官职，而他们这些受庇于驸马的难民也不会有好下场！

“求驸马为我等谋求……”

“杀！”

沈哲子手中佩剑一挥，那几个冲向他坐骑的小民即刻便被杀途中！他不是心狠到对这些绝望求助的难民视而不见，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表现的太宽厚，事后反而不好再为这些说话求饶。

眼见这一幕，难民们终于放弃所有侥幸，恸哭着往竹栅退去。

待到难民彻底退回了竹栅后，谯王率领着宿卫们将这些包围起来，喝骂驱赶着逐回丁营。

沈哲子下了马，厌弃地将弓剑抛在了地上，缓缓行至几位重臣面前，下拜道：“幸不辱命。”

“驸马快请起！”

王导以下几纷纷上前扶起了沈哲子，心中何想暂且不论，嘴上多少都要赞赏几句。

场中还有更多想要上前恭喜沈哲子击退民、再创功勋，不过看到沈哲子脸色有些难看，甚至比那些丹阳家在场者还要冷几分，心内不免有些犯怵，便不再急着上前。

不过场中还是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丹阳陶回上前一步冷笑道：“驸马临危刚猛，出事果决，难怪事功彪炳，远拔同侪。今掠阵亲望，冲杀攻无不克，斩首如屠禽兽，赫赫威名，血筑成……”

沈哲子冷冷望他一眼，漠然道：“驽马之才，不敢自夸，将士用命而已。北军若是仰慕，我倒愿倾囊相授，若有一二所得，今之患可以绝迹。”

“你……”

陶回听到这话，已是目眦尽裂。他职任北军，所部对于后苑丁营便有监督之责。沈哲子直言他不能让将士用命，自然是意指北军所部职责有缺，致使劳役生。

“驸马此言差矣……”

眼见最后杀招被摧枯拉朽的解决掉，丹阳家这会儿已是心如麻，再见到陶回被不留面的羞辱，更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当即便有数发声想要反驳挽回些颜面。

然而沈哲子却不给他们机会，直接转望向王导等：“晚辈职外之，适逢其会暂得遣用，如今已经事毕，请先退去拜见皇太后并皇帝陛下。”

“台中生，我等也要见请罪，不妨同行。”

说出这话的时候，王导心隐隐都有些麻木，颇有一种虱子多了不怕咬的觉悟。他先留住沈哲子，然后又望向温峤说道：“虞公虽已归都，毕竟尚未面君。眼下台中虽然已经归安，还是要请太真暂时坐镇。我与虞公并驸马先行，有劳太真了。”

温峤闻言后便点点，明白王导是要争取机会与对方沟通一番，他跟上去反而让双方有所顾忌不能畅言。而且，台中也的确需要有坐镇，他也不想再去被皇太后或训斥或埋怨。

经过这一番波折，众也没有再开会议论下去的必要，局势已经明朗。丹阳家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势位不如，财力不如，就连斗狠也被大杀一通，都不敢放一个，彻底的落败，到底还能不能留一气，就要看对方这随后一刀砍下去会有多狠。

那些丹阳家这会儿也没心再搭理旁那些或同或幸灾乐祸的眼，待到王导表态可以各自散去后，便都纷纷足不沾地的往台城外跑。

沈哲子刚才那凶狠手段他们可都看在眼中，而刚刚台城时那浑身的血浆也让记忆刻。他们可都要急着回家打听一下损失究竟有多惨重，到底这个小貉子昨夜杀了多少！

看到丹阳家心涣散的各自离开，王导忍不住叹一气，不过眼下他也没有心替别感到可惜，自己这边仍是一烂泥没有擦净呢。

沈哲子就近去台中某处官署换下了沾满血水的铠甲，自然不能带着冲天煞气去见皇太后，否则皇太后还不知要被吓成什么样子。

他这满身的血水，除了台城这一场冲杀沾染之外，其他都是涂抹上用来吓的。昨夜虽然接连赶场，但总体问题并不算大，只是小而已。

那些被鼓动起来的劳役被呼喝一番便都乖乖归营，最费力的就是揪出那些分散在丁营中散播流言之。如今那些都被关押在石城周谟那里，这些掌握在手里，对于虞潭快速掌握宿卫禁军也有帮助。

沈哲子沐浴的时候，纪友隔着一道屏风听他讲述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