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以其人之道（二）（1/2）

被这般不软不硬地呛一句，苏宇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自遇刺以来，帝这些时，确实不若以往那般对她言听计从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过这也有可原，毕竟帝遇刺的地点，是在翊坤宫，是她那位了宫，被封为贵君的小儿子，常起居的宫殿。

而且刺客在出手后全身而退，除了一个只存在于古籍中的连矢弩，其余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这难免会让怀疑事背后隐藏的一些端倪。

譬如能在翊坤宫中来去自如，还熟知皇宫布局的刺客，譬如荣国公苏宇第一个站出来，想要将事往临安方面引，譬如一见这凶器，便能叫出其名字的荣国公世苏誉行……

一个接一个的疑点串联起来，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帝浑浊的目光偶尔也会光一闪，这光一闪中，她探究地看着眼下的朝堂，恍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一复一，敢在早朝上开发声的变得越来越少，偶有一二，也尽皆是在对自己身侧言论的附和。

而自己的身侧，如今朝堂上俨然一家之言的荣国公苏宇……

这一刻，帝那本就因多疑和贪图享乐而空虚的心，愈发警铃大作。

但她不能轻举妄动，这么多年来的身居高位，和初登帝位时的处心积虑，让她下意识地明白，她这个帝的位子，已经不稳了，已经容不得她任妄为了，她要铲除身侧这个最大的威胁，就得等，等到最后、那最有力的证据。

好在，她不是一个在抗争，她的背后也有相助。

那是从早些年起，便跟在她身边的。

虽然这类，曾受她怀疑排挤，在如今的朝堂中已经寥寥无几，她甚至一度以为，她们已经早就被挤得无容身之地，退出了这朝堂……

但好在，她们没有，她们还在她最无助的当下，秘密地向她传递着一条条的消息与证据。

就从她遇刺开始，就从她注意到这遇刺背后的端倪开始，她们，又再一次出来帮她，就一如，她最开始夺嫡时的那样尽心尽力……

而就在昨，她们还传信过来，说是——已经查明了刺客背后的主使，还找到了那凶器真正的出处。

她需要做的，就是继续耐心地等。

————

三后的夜。

帝于昏昏欲睡间被门外的嘈杂声惊醒，她一个激灵从榻间坐直身子，语带不悦地问门外道：“何事喧哗？”

惯常侍奉帝左右的青莲使快步走，低回道：“是石大夜请求觐见，臣念陛下安歇，将拦了拦。”

“可是太常寺寺丞石阡石大？”帝出声发问，语气带着丝兴奋的震颤。

青莲使点应是，话音方落便听帝道：“快请内。”

青莲使遂躬身而退，不多时，寝殿内便走一个虽两鬓斑白却目光炯然的朝服，正是太常寺寺丞石阡。

也是曾帮着帝夺下这江山的一代老臣。

不过，帝即位这么多年以来，她在朝堂上开言说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以致从荣国公苏宇掌权以来，她的官位已经从帝初登基时封的正二品悄无声息地降到了如今的从五品。

但她从未向帝声讨过什么，她平淡地接受着帝这些年有意无意的冷落，目下却还肯为了帝遇刺的事连夜赶来宫中。

看着阶下发间不掩的缕缕银丝，帝蓦地对她生出几分难言的愧疚感，“石卿，有劳你了。”

石阡无声一笑，对于帝愧疚与否浑不在意，只开道：“青莲使不可信，陛下若不及时下令捉拿，那臣今夜见陛下之事，片刻即为荣国公知晓，到时候，陛下所图将无从得矣。”

帝眼下一惊，“青莲是随在孤身边二十几年的，怎么可能……”

这话语未落，殿外禁卫军统领疾步走，禀道：“启禀陛下，青莲使欲用飞鸽传信宫外，现已赃俱获，只待陛下发落！”

帝呼吸一顿，继而眼底戾尽起，“即刻……处车裂之刑。”

“得令！”禁卫军统领应声而退。

石阡这才不紧不慢道：“臣已密令发现了了荣国公私藏私造兵器的罪证，还有荣国公世在任朝廷巡抚时与南蛮勾结的书信，如今……只要陛下一声令下，逆臣可除矣。”

————

荣国公府。

荣国公苏宇自宫中回府后，屏退众将这几帝的态度，和朝中的形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想了许久，越回味，越觉心绪不宁。

这般一直到夜半子时，她正仰靠在太师椅上合目小憩时，右眼皮忽的狠狠一跳。

她整个霎时清醒起来，急忙出声唤来身边的亲信，要亲信速去请世苏誉行来。

苏誉行这会儿正在温柔乡中睡得安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