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牡丹亭》（2/3）

放松，“你现在把什么都招了，我们不会再用刑供了。”

他蹲下身子看着谷进，用手指刮了刮他的皮肤，“你这怎么保养的？”

话题转的太快，谷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快回答大的话！”锦衣卫提着鞭子上前一步。

谷进太怕挨打了，忙不迭的说道：“用羊，天不老花瓣，丁香水熬煮成，然后擦，擦拭就可以了，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独门秘方，我全告诉你们了，真的没有一点儿隐瞒，千万别打我。”

他又缩了缩。

陆白让他放心，现在是聊天时间，不会对他用刑的，等他说的不对了，再动刑也不迟。

陆白又低端量他，看到脚时，不由地惊讶，“你们还裹脚？”

这世界的都没有裹脚的习俗。

当然，有些喜欢三寸金莲，有这样的癖好，但这之所以是癖好，就是不被大众所认同。

“男的脚一般都比较大，若不裹脚的话，师父说容易露出马脚。”谷进这会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白啧啧称奇，想不到露出马脚还能这么用。

他又端量一番，看不出什么来后，问谷进，“你们同门的一般如何相认？”

万一同门遇见同门，睡到一张床上呢。

“看走路的姿态。”

因为裹脚重重伤了脚骨的缘故，他们在走路时，脚掌发力和常不同，脚指会抓地，因此走路的时候，为了稳住身子会走外八字，而且是夹腿的八字步。

一般裹脚的并不会这么走。

“夹腿外八字？”陆白皱眉，他莫名想到了白大太监。

当时他就是看到白大太监走路的姿态，才想到谷进可能是个太监的。

现在听起来，他的推测不对呀。

这算什么，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还是说，白大太监以前也喜欢装？

想到这儿，陆白摇了摇，没道理的，白大太监要是谷进的同门，应当进宫当宫，而不是当太监。

“还有什么？”陆白把刚才的疑惑抛之脑后。

他不是谷进同门中，也不是太监，很难靠走路去分辨什么，或许在割去蛋蛋后，他们和太监走路趋近于一致了呢，毕竟装和太监还是很趋同的。

一个在生理上不是男，一个在心里上不是男，异途同归走路一样还是很可能的。

“还有就是看嗓音。”

嗓音是他们师父收徒时的一个重要标准，若声音粗，音调高，一般不会收门下，而收门下的弟子，也会练习发音，并持续的练习，一直到习惯了声，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但一个在痛苦的时候，嗓音是不会变的。

旁边的锦衣卫佐证，“这是真的，他刚才嚎的比爷们还爷们。”

陆白暗自记在心上，以防有个姑娘在身边，他不知道是男是，他又不能扒裤子看。

“还有吗？”陆白问。

“有，有——”谷进现在是真怕锦衣卫打他，什么话都往外秃噜，“所有身上都有一丁香味儿，因为我们都是用那涂抹身子的。”

陆白恍然，这倒是一个明显特征，他差点把这给忘了。

那他觉得刚才是瞎想了。

白大太监全然没有后面两个特征。

“别的就没有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不要打我，千万不要打我了。”谷进苦苦哀求道。

他柔的肌肤，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摧残。

从前他以为他是个坚强的，会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拳打脚踢，但现在真被用刑了才知道，这玩意儿真不是普通能熬过去的。

“放心，不打你了。”陆白站起身，吩咐左右，“你们歇着，让他们也缓缓气儿吧。”

锦衣卫们答应了。

旁边锦衣卫领的卫二问道：“儿，那咱们之后怎么处置他们？”

“把他们给锦衣卫吧，谷进还有师兄弟呢，他们也需要捉拿归案。”

若有机会，陆白一定亲自动手，去把这些抓回来，毕竟光谷进就糟蹋了近二百个良家姑娘，

但现在陆白的主要力在南镇抚司上，无暇也无权去查这个案子。

“哦，对了，你们明儿把送到北镇抚司后就去南镇抚司报道。”陆白说。

卫二几个锦衣卫一脸纳罕，“南镇抚司？”

“以后你们就是南镇抚司的了，我刚跟皇上请的圣旨，有权利调你们。”

皇上也知道陆白缺，所以给了陆白从北镇抚司，或各城池的锦衣卫调一百名锦衣卫的权利，至于后续的手，则从明正司出来的锦衣卫填充。

毕竟，如果南镇抚司的都不用明正司出来的锦衣卫，又如何让北镇抚司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