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机房（2/2）

大而嘈杂的风，荣绒凝视着，袍子翻卷的缝隙里透进外界隐约的光亮。

“一个巨死去，尸体尚有热气，们还当他活着。资产阶级的死与你相同。”灵异客的声音。

“从一个名为资本的君，走向另一个名为共和的君。自由永远不存在，只是一个让庸聊以慰藉的幻觉。”坚壁的声音。

“自由的民存在于自由的王国，当然，斗争不会因为共和的建立就停止。斗争是永远要进行下去的，只是不会再如现在这样的野蛮状。世上不会再有剥削，不会有，赌博和违禁药，穷不必把自己当作工具，不会再有饿死，不需要出卖尊严换取粮。到时候还会有统治阶级，可势必然是大好的。”

“不要以为推翻了现有的，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历史的阻力远不是你能想象的。我诅咒你。诅咒你的理想，诅咒你的政权……”坚壁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荣绒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接下来的几句话。

风停歇了。

“好了，出来吧。”

搭在荣绒肩膀上的偶戏师的双手轻轻放下，她顺从地走出这块罩袍。

眼前是昏黄的，大理岩铺砌的机房，天顶的圆窗投下苍白的虚空辐，照亮大殿正中堆砌得高高的机柜，那仿佛一根长柱。刚才的大风是从密集的方形排气里吹出来的，因为删除数据产生了高温。坚壁的尸体在机柜下端，在她宽大的书桌后，她仰躺在奢侈的帝座上，没有了呼吸。

大殿各处都是血，倒伏了许多镜像荣绒的尸体。鲜红的，流淌在地上，血泊有一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