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虚无之地（1/2）

要从五十顶帽子当中找出苍吾石，谈何容易！

怎么找，一顶一顶翻么？谁敢当这是常服店里买东西，任挑任选？

曲云河就差掰着手指给他算难度：“王冕常以华贵宝石妆点，一顶上恐怕不止二三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燕三郎却没被他吓倒：“方才你也说了，苍吾石缀在百年前的冠冕上，这样范围就缩小一些。并且现在卫国占靖国旧宫为己有，冠冕必有专门收置之所。”

“是。靖国皇的冠冕有严格的收放之处，多数在宝华殿；常起居所用的，在寝殿边上的琳琅阁；谒天祭祖用的，放在祖庙里。”曲云河苦笑，“不知卫王怎么个分类放置法？”

“这个嘛，除非能抓到御内总管，或者服侍卫王的贴身才，否则找多少太监、侍卫来问也是白搭。”千岁也没甚好办法，君王的冠冕分开几处放置乃是常识，否则建筑不小心走水，皇帝脑门儿上就没戴的了，这可说不过去。

燕三郎沉吟：“也即是说，找攸帮忙打听报都未必有用。”

“恐怕，是的。”

燕三郎脑筋动得飞快：“百年前的旧冕，放到现在可称传家宝了吧？难道不应该放在祖庙里？”

“有可能，但有些冠冕得君王喜，或者为表对先辈的尊敬，会拿出来由匠翻新。”曲云河轻咳一声，“一句话，全凭帝王喜好。”

燕三郎也没话说了：“这样看来，取走苍吾石比杀掉卫王还难？”

暗杀的方法千万种，刺客要是运气棚，说不定百步之外出一箭就能击杀卫王。他们却得挨顶帽子慢慢翻打，一顶也漏不了！

比起曲云河只是到天耀宫文心园的大树底下挖个酒坛子，这难度指数级上升。

曲云河摸了摸鼻子，不想浇他冷水。

“事在为。”燕三郎目光闪动，未见颓丧，而后对曲云河道，“你的时限快到了。”

曲云河看他一眼，将胸中浊气呼出：“今后若有需要，只管差到红磨谷寻我。离开三五个月，我还是能办到的。”

两边都是脆俐落的，也不须怎样长送别。这院子里有酒，曲云河灌了一壶出来，与燕三郎对饮三回，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会有期！”又对白猫长鞠一躬到底，“千岁大保重，期待后相见！”

他对千岁，始终比对燕三郎要恭敬得多。

寻到靖国皇遗物，他心事已了，步履都松快不少，这时就掷下杯子，举身出门。

不多时，吱呀呀的开关门声传来，院子又恢复了清静。

曲云河走了。

他一离开，这小院里似乎空旷不少。

燕三郎慢慢又饮一杯酒，才问千岁：“你知道的比他多，对吧？”

“什么？”猫儿瞪着一双清澈的琉璃眼回望他。

燕三郎却不会被她迷惑：“关于苍吾石。”

白猫不吱声了，毛茸茸的尾轻轻拍打桌面。

“曲云河说完另一颗苍吾石在卫王冠冕当中，木铃铛就接到了任务。”燕三郎沉吟，“这是提示，或可说明苍吾石百年来都没被挪动位置，我们的目标就是卫王的众多冠冕之一。”

都戴到皇帝上了，正常况下除非王朝更替，否则这宝石不会蒙尘。

白猫还是没吭声，眼里仿佛映出了水波。

燕三郎知道，这是她在考虑要告诉他多少实，所以他又追问一句：“苍吾石能激发木铃铛的任务，那就不是小事。”

“好吧，就说与你听。”白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类管苍吾石叫作满愿石，这一点倒真没错。”

“它有满愿之能？”

“它本身的作用，并不在于满愿。”白猫侧看他，“但它是居住在弥留之地的苍吾一族追逐的宝物，你有苍吾石在手，就可以进弥留之地，与他们做易。”

“弥留之地？”燕三郎皱眉，“这名字好生古怪。”而且不祥。形容死之前，有弥留之际。

“就是那个‘弥留’。”千岁看出他心中所想，“弥留之地不在五行中，排在六道外，也被称为‘虚无之地’。通常生灵是看不见的，但在将死未死之际，魂魄才有机会一窥其中奥妙。后面死了便死了，若是没死，也无法宣之于，并且会很快忘记。”

“说回苍吾石。”千岁把话题绕回来，“这是进虚无之地的敲门砖。只有苍吾石的持有者，才有资格进那里，以石换取自己一个心愿达成。”

即便她现在附于猫身，燕三郎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目光炯炯：“现在我们已经有一颗了。”她拨了拨桌上的石，“必须把另一颗也弄到手！这是虚无之地的门票，一一票，我们想进去就必须握有两颗石。”

“我不能把你装在木铃铛里带进去么？”

“不能。那里可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