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转嫁接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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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要求图豫取来两只瓷碗盛装雪水，再分别倒灰烬，一边默念诀，一边搅拌至水色清冽。

那一点灰烬，水后迅速化开，什么也找不见了。

而后，图豫再切下两根树枝上的叶片，分别烧成了细灰，倒两碗水里。

现在，每碗水里都有三种加料。

最后，图豫才取过两根树枝，将它们分别投两只碗中，水没过一半。他很仔细，不把叶片和归属的树枝弄错。

做完这些，他才后退两步，擦了擦汗——看似简单的几个步骤，却让他满大汗，面带倦色。

其他紧盯着水碗：

方才叶片被摘去，树枝只剩下光秃秃一根，像小棍子。可是水之后，棍子顶端居然又生出一个芽，然后在众注视下飞快地长大、伸展……

这一回，它们长出的不是叶子，而是一个生生的花苞。

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用童将军的发甲培养出来的苞芽是白中带黑，而陈副将的发甲培养出来的苞芽，却是白中带着淡。

“接下来的步骤，至关重要。”贺小鸢递出一柄玉刀，指导图豫极尽小心将花芽切下，而后在代表了童将军的树枝上斜切出一个子，把芽嫁接过去。

难点在于，这一刀是紧挨着原本的黑芽底部切下，等嫁接完成后，两只苞芽的底部就顶在了一起。

接下来图豫就将童将军的树枝重新放回水里。在场所有都能见到，那树枝上的切飞快消失。

最后，一黑一两只苞芽几乎长在了一起。

“这叫‘并蒂’。”贺小鸢边等边解说，“双花并蒂，也即是将这两给联系在一起。”在自然界，花开并蒂的形很常见，但他们今却必须强行撮合。

很快地，这两朵花都开了，从羞羞答答一直到盛绽得毫无保留。

茅元帅也有见识，这时就轻声道：“针胎花？”

这花型太独特，恐怕很少有会认错。何况这是一味重要药材，他麾下的药师也时常会用到。

贺小鸢点了点，也不细说。

“抓紧。”茅元帅忧心忡忡。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童将军每况愈下，的确透出了沉沉死气。鸢姑娘方才说的“最多半个时辰”果然没有料错。

众又等了十几息，针胎花终于谢了，结出两枚青果。

很快，果子越发胀大，颜色也开始变化，一颗变成了黑色，一颗仍旧是的。

黑的自然是童将军的，果则是陈副将的。

直到它们停止生长，鸢姑娘才松了气：“行了，给他们喂服果子吧。”

图豫闻言，立刻将果喂给童将军，而将黑果带给了陈副将。

陈副将看到这里，也知不好，拼命挣扎。不过几个卫兵冲上前来，将他一把按住，卸了下，这样图豫的投喂很容易就顺喉而下。

做完这些，图豫就退开两步，大喘气，像是刚刚经历一场恶战。

茅元帅皱眉：“这是要嫁祸？然后呢？”

贺小鸢脸上也现出了紧张的神：“等！”

等着看，这套仪式能不能生效。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

茅元帅忍不住在屋里踱开了步子。命关天时刻，就连他也是束手无策啊，还得看老天肯不肯垂怜。

又过半炷香，图豫突然指着陈副将道：“有了有了，起效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陈副将脸上开始沁汗，嘴唇却越来越白。起先他只是不适，图豫出声时，他已经伸手去捂胸，发出痛苦而断续的低呼。

他在疯狂咒骂茅元帅，咒骂贺小鸢。但这两压根儿都不在乎。

反观卧榻上的童将军，脸上的黑气消褪少许。

果真是见效了。贺小鸢暗中呼出一气，脸上绽出了笑容。

燕三郎后襟上趴着一只小小蜘蛛。他向窗外看了一眼，知道此时曲云河正站在街对面的客栈房间里，通过诡面巢母蛛同步听取这里的况。

脖颈间微微发热，燕三郎悄悄抓出木铃铛看了一眼。

它又在发光了，这回是浅淡的绿光，上面只显示一个名：

图豫。

燕三郎不动声色将它塞回衣襟里，并不理会。

很显然，这次天机因他而牵动。童将军本不该活下去，而陈副将本不该死。

是他给出了逆天嫁祸的秘术，扰动了正常的因果。

幸好这光芒很淡，显然这次任务对他来说过于简单，估计难度也就与当初对付木婆婆相差无几，因此报酬太少。

损失不大，还好，这样燕三郎心中也能平衡一些。

随着时间推移，陈副将越来越痛苦，起先还能